韓廣背對孟奇,看著帳篷邊緣的清冷月華:“正是如此,甚至不乏有薩滿暗中阻撓。”

“古爾多如何得到天誅斧之事,無人知曉,但它確實出現在覆滅皓月家族後,總讓人猜測萬分……”

後面一句話,韓廣說得意味深長。

“古爾多的天誅斧從皓月家族奪得?他忌憚皓月家族是怕對方還有秘法影響天誅斧?”孟奇震驚道。

這是實實在在的震驚,因為他見過戒殺道人,觀其功法,不像是天誅斧一脈,誅罰之意基本沒有,盡是殺戮之氣,所以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韓廣沒有轉頭:“只是有可能,古爾多型度蹊蹺,值得探究,反正不過順手之事。”

“若古爾多真心有顧忌,肯定會找藉口看住我等法身,這件事情就得靠你了。”

孟奇心念電轉,比起可能影響天誅斧的秘密,哪些勢力暗中投靠了草原顯得不再那麼重要,前者可以直接挫敗古爾多,打垮左道聯盟,而且顧妖女似乎也要去,自己有機會抓到她,得到相關訊息。

自蓄氣認識以來,顧妖女的神秘莫測、喜怒無常、縝密謀劃和無法預測的行動都讓自己一次次吃虧,面對她總有弱勢的感覺,不願招惹,而後來難以擺脫的牽連加深了這種感覺,漸漸成長為“心魔”。

心靈需得時常拂拭,一時圓滿非時時圓滿,這或許便是自己外景階段最大的心靈破綻。

若連面對她擊敗她都辦不到,談何將來阻止她做惡事?

再有背景,再有後手,再機變百出,再深謀遠慮,也並非不可擊敗!

直面她,戰勝她,自己才能以最圓滿的心靈迎接將來的法身難關!

“宗主,屬下必竭盡全力,但不知此次任務有哪些人參與,屬下怕力有未逮。”於是,孟奇爽快接下了任務。

韓廣右手輕拍左手手背,彷彿在回憶某段旋律:“古爾多知曉自己的蹊蹺態度瞞不過別人,又要藉助薩滿與我們左道的秘術神通,所以指定‘大羅聖女’顧小桑和金帳武士‘九曲飛鷹’陶格斯為首,各派分出一位宗師,以互相監視,讓懷有鬼胎者不敢輕舉妄動。”

“顧小桑不提,陶格斯乃八重天的宗師,據說最近深得古爾多信重,開竅時擅長迴環飛擊,外景後以閃現挪移為能,馬刀神出鬼沒,正面交手比不仁樓藍階刺客棘手很多。且逃遁能力不比他們遜色,只要他不死,其他人都不敢覬覦這個秘密。”

“**道派出的是邪欲菩薩,她靠著採補奇遇才晉升宗師,之後一直未有提升,困於七重天,這次在古爾多身上也收穫不多,實力最弱。”

孟奇專心致志聽著,這可是法身高人的點評,對自己之後的行動有著至關重要的指導意義。

“長生教派出的是‘天母薩滿’託婭。能借‘如意天母’之力,大概有七到八重天的實力,擅長諸多詭術,不好對付。”韓廣提到了薩滿神“如意天母”。

這種神靈,有的是天生之靈,庇佑某些部族後,漸漸成為他們的薩滿神,受到的限制較少,有的則是後天自香火願力中凝結誕生。守護信奉的部族,無法離開太遠,限制不少。

長生教歷經多代,才將它們一一征服。納入自身體系,每個薩滿神的最高祭司實力基本等同於祂本身,天母薩滿”託婭便是“如意天母”的最高祭司。

而薩滿神的最強者便是長生教信奉的“長生天”,一位已經三次從香火中重新誕生的法身級神靈。

“修羅寺和血衣教之人已趁夜離開。不知曉此事,歡喜廟‘六慾真佛’自告奮勇,主動加入。嘴上說的是傾慕大羅聖女、邪異菩薩和天母薩滿,實際居心不難猜測。”韓廣語氣帶上了一絲嘲意,“採補之道,因外物而成事,歡喜廟又沒有**天界可以安心圈養培育爐鼎和玄女一脈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