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終,天地必將走向末日,迎來末劫,連彼岸大人物都無法更改,根源於大道。”

越子傾腳步放緩,漸漸停住,喃喃自語道:“他們沒有考慮彼岸這個變數,而這個變數根本就弄不清楚,怎麼考慮……”

“其實蘇某很好奇,究竟哪位前輩算出了彼岸更改後的未來大勢,又為何能在同等資訊條件下算出。”孟奇饒有興致說道。

若是真能預測出彼岸大人物的可能行動,那還真是逆天之事,對自己有著無法估量的好處,可惜止虛山的人似乎也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完全不明白怎麼算出來的。

越子傾聽見孟奇如此發問,好為人師的她忍不住解釋了一句:“本門推衍之法源自開派祖師,然後歷代根據已發生的事實與先前的推衍結果對照,逐步修改完善模型與演算法,經過幾十萬年的試驗,方有今日止虛山推衍之名,不過,在這個過程中,由於有些祖師的理念不同,彼此出現分歧,讓修改的方向也有所不同,經過歲月沉澱的淘汰,本門目前共有三大推衍仙法,皆能符合以往,可同樣的條件下卻對未來有著不同的判斷。”

孟奇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不說其他,止虛山還真是貫徹了自身的理念,物物皆物,皆可描述,皆可掌握。

越子傾沒有具體地提推衍的矛盾在哪件事上,似乎不方便透露,頓了頓後又道:“而且推衍時的擾動太多了,除非掌握所有的狀態所有的資訊,否則還真難確定,就像你前來拜訪這件事情,其實在幾個月前本門就已經推衍了出來,但礙於諸果之因太過沉重太過深奧,我們無法肯定你會先找到我。還是先找到無想宗或問身派的人,除非我們主動上門……”

安靜聽著越子傾的詳細描述,孟奇對止虛山推衍之能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只覺此次沒有白跑,拿到開派祖師推衍的結果後,再與當前最新推衍法的預測對照,結合諸果之因、玉虛神算,足以讓自己篩選出值得相信的一些未來。

孟奇短暫沉默,腦海裡念頭紛湧,回味著剛才越子傾所言的內容。自己以往不太擅長謀劃,只有急智,能一步步成長起來,除了機緣和不真實的氣運,還在於不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

思維碰撞,迸發智慧的火光,他將所獲迅速吸收後,在某個描述上卻有了心頭一動的感覺:

“因成大勢,某些事情必定發生。能存在於種種不同未來當中”,越子傾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如若將“大勢”換成‘彼岸’,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這其中會有什麼關聯嗎?

不動聲色的思索中。孟奇隨著越子傾深入了山峰,兩邊漸漸多了氤氳,滿是仙家霧氣。

穿過茂密樹林,前方出現了一座山谷。兩邊峭壁聳立,夾出一線,蘊藏著某些讓孟奇都不敢大意的禁法。

而山谷上方兩側。站著一位位止虛山人士,像是在夾道歡迎孟奇,可又居高臨下。

孟奇忽然心生漣漪,有所預感,不是威脅,而是察覺到了某種同層次乃至更強的氣機。

藉助**這感應,孟奇凝神望去,只見人潮當中立著好幾位氣息深藏但卻淵深恐怖的強者,尤以黑裙老嫗和白袍中年文士為最,他們眼中都含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灼熱。

孟奇差點打了個寒顫,就像被變態給盯上了,念頭一轉,天機已得,疑惑問著越子傾:“那是貴派掌門與長老們?”

“是。”越子傾坦然回答。

孟奇愈發疑惑:“你不是說他們陷入爭執,無法分心嗎?”

越子傾淡然嘆了口氣:“我低估了他們對‘諸果之因’的好奇,整個止虛山誰不想研究‘諸果之因’的奧秘,誰不想研究**淬鍊的身體?”

她目光移向孟奇,裡面火光燦爛,彷彿兩****日,盡是灼熱和瘋狂:“探索並研究未曾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