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地白了王樸一眼,又道:“姐姐警告你。少打玉兒的主意。”

王樸忙道:“不敢。”

白蓮教主道:“量你也不敢。”

“還有……”王樸接著又道,“你們白蓮教的軍隊最好在江北的滁州、和州和廬州一帶活動,沒事最好不要過江,還有,絕對不準禍害百姓,要不然,就算大明朝和崇禎爺饒得了你們,我王樸也斷然不會放過你們。”

“喲?”白蓮教主嬌媚地掠了王樸一眼,嗔道,“敢情您才是聖教的教主呢?”

王樸肅然道:“小弟不是和你開玩笑。”

白蓮教主道:“小壞蛋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白蓮教其實並非像朝廷汙衊地那樣男盜女娼、濫殺無辜,其實我們舉兵造反完全是為了天下的貧苦百姓,反正你也馬上要派人去滁州替聖教練兵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真相了。”

王樸道:“要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在這時候,棚外忽然響起了卞玉京的聲音:“師傅,你在裡邊嗎?”

白蓮教主忙應道:“玉兒,為師在這裡。”

竹棚的簾門被人掀開,卞玉京帶著一陣香風闖了進來,看見白蓮教主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卞玉京這才放下心來,但一轉眼看到旁邊地王樸,立刻又緊張起來,低聲問道:“師傅,您怎麼會在這兒呀?難道……”

“玉兒,師傅沒事。”白蓮教主微笑道,“駙馬爺對師傅好著呢。”

王樸乾咳了一聲,說道:“咳,那個在下就告辭了,賢師徒就好好聊吧。”

說罷,王樸就掀簾離去了。

王樸一走,卞玉京就扶著白蓮教主雙膝跪了下來,憂聲問道:“師傅。你真的沒事?”

“真沒事。”白蓮教主搖了搖頭,說道,“為師雖然在江上失手讓王樸這小滑頭給生擒了,不過結果卻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壞,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呢。”

說罷,白蓮教主就將自己被擒和兩人談判的事大致說了說。

“啊?”卞玉京不通道,“王樸這麼輕易就信了師傅?師傅也這麼輕易就信了王樸?”

“王樸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相信為師。”白蓮教主說此一頓,美目裡忽然掠過一絲狡黠之色。低聲說道,“這小滑頭拿著摻雜了甘草、陳皮、當歸和伏苓的藥丸來逼迫為師吃了,還矇騙為師說是什麼定期發作的毒藥,嘻嘻,真是笑死人了。”

卞玉京的美目立刻就成了兩彎月牙兒,掩嘴輕笑道:“他不知道師傅熟知百草,嘻。”

“哼哼。”白蓮教主嬌哼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小滑頭總算還有點良心,沒有真的逼為師吃什麼毒藥,就憑這一點為師也不能殺他!而且他地確不是朝廷地鷹犬,對聖教也沒什麼敵意,所以用不著把他擄去滁州。還是讓他留在南京為聖教出力最好。”

卞玉京嗯了一聲,說道:“師傅,駙馬爺真是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看到師傅能和他化干戈為玉帛。玉兒真是高興。”

提督行轅,王樸大帳。

張和尚大步進了竹棚,抱拳作揖道:“卑職參見將軍。”

王樸擺了擺手,問道:“和尚,小鳳和孩子們都安頓了嗎?”

小鳳和兩個孩子是跟著王家的家人一起來的江南,前幾天又跟著陳圓圓從松江回了南京,這會早已經和張和尚一家團聚了。

張和尚抱拳應道:“回將軍,已經安頓好了。”

“好。”王樸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馬上回家去,跟小鳳和孩子們告個別。”

“嘿!”張和尚擊節叫道,“將軍,是不是要打仗了?”

“不是。”王樸搖頭道,“明天你要去滁州,替白蓮教訓練新兵。”

張和尚不假思索地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