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棺材裡去,將軍你不是想勸大爺變賣王家的產業嗎?正好把產業變賣給張子安,銀子不就又回到王家大院的銀庫了嗎?”

王樸想了想,覺得這話有道理,這個時候還沒有匯通天下的山西票號,張子安收了銀子的確運不到別的地去,只能就地購置產業,再說張子安也是土生土長的大同人,他的親屬都在大同,就更有理由購置產業了。

“好吧。”王樸無奈道,“那你下去準備吧。”

“小人這便去準備。”

甄有才起身向王樸抱拳一揖,領命去了。

目送甄有才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王樸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在坑上躺了下來。

雖然大同並非最理想的落腳地,可現在王樸沒有選擇的餘地,在大同鎮他至少還是個前總兵,在邊軍將士心裡至少還有點餘威,可到了別的地方他就只是個沒什麼實權的駙馬都尉,而且只是名義上的,他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更何況沒有崇禎帝的聖旨,王樸什麼地方都去不了。

所以王樸只能在大同爭取最好的結果,現在最迫切的有兩樣任務,一是趕緊招兵買馬,急取在百日丁憂期內扯起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二是打造火器,讓這支精銳裝備上相對這個時代而言最先進的火器。

有了一支絕對效忠自己的精兵,才有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王樸也不能招募一群農民來當自己的家丁,因為他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把一群農民訓練成精兵了!朝廷潛伏在蒙古和朝鮮的密探已經傳回訊息,建奴已經有了新的奴酋,年僅四歲的福臨已經繼位,多爾袞和濟爾哈朗共同輔政。

歷史在這裡並沒有發生多大改變,因為豪格和多爾袞互相掣肘,兩人最後誰也沒能繼位,最後只能把年幼的福臨的扶上帝位。

雖然莊妃被擄,福臨年僅四歲就失去了娘,可福臨還有皇后哲哲這個後臺,而且福臨還是皇太極唯一的嫡子,麟趾宮貴妃雖然地位比莊妃高,可她的孩子博穆博果爾還在肚子裡沒出世。

如果不出意外,明年開春,建奴就會對大明朝展開報復。

可以想象得到,這次報復將會是史無前例的瘋狂!而王樸鎮守的大同府更會成為建奴報復的重點地區,如果不能趕在建奴大軍到來之前訓練出一支能征善戰的家丁部隊,等待王樸的命運就只能是戰死沙場。

還有,百日丁憂期滿之後,崇禎帝也絕不會讓他繼續留在大同,到時候怎麼辦?王樸如果想不奉詔返京,除了找一個合適的藉口,手中還必須有一支絕對效忠於他的精兵!要不然,區區一個大同知府就能把他給押回京師。

王樸正想呢,陳圓圓忽然進來稟道:“相公,大哥找你。”

“大哥?”王樸愕然道,“這麼晚了他找我幹嗎?”

陳圓圓道:“大哥找你肯定有事,你還是趕緊去吧。”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真是。”

王樸不情不願地坐起身來,順勢把陳圓圓拉倒在自己懷裡肆意輕薄了一番,直把陳圓圓捉弄得嬌喘吁吁、媚眼如絲,這才起身整了整衣衫,直奔大哥王櫸的住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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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大院,正房。

王櫸、王樺已經等候多時了,王樸進了門向兩人見禮道:“小弟見過大哥,二哥。”

“罷了。”王櫸擺了擺手,說道,“老三你也坐吧。”

王樸走到坑前,挨著王樺身後坐了。

王櫸嘆了口氣,說道:“老三哪,大哥今天把你請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王樸道:“大哥請說。”

王櫸道:“這些年山西災禍不斷,再加上兵荒馬亂的,我們王家的各處生意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光是今年一年就落下了十幾萬兩的虧空,大哥也實在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