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聞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怒道,“索納穆這個白痴,晚上紮營也不知道加強警戒,居然被明軍偷襲成功!豬,索納穆這蠢貨簡直比豬還蠢,太蠢了!”

多爾袞卻是不動聲色地問道:“十五弟,察罕、滿朱習禮、塔噶爾他們有什麼反應?”

多鐸凝聲道:“察罕、塔噶爾還有班克圖氣得暴跳如雷,叫囂著要攻下濟寧,然後血屠全城替索納穆報仇。”

多爾袞神色陰沉,沉吟片刻後說道:“索納穆的兩萬騎兵這麼不經打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這傢伙在科爾沁各部中本來就是個窩囊廢,死了也好,正好可以給科爾沁部澆點油,煽起他們的仇恨!”

多鐸陰聲道:“這下十四哥的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了。”

“這樣……”多爾袞想了想,沉聲說道,“十五弟,你這就帶著鑲白旗的兩千勇士趕去東平州與滿朱習禮他們匯合,就說是朕的意思,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搶在王樸的援軍趕到之前攻克濟寧城,然後屠城,給索納穆報仇雪恨!”

“喳!”

多鐸轟然應諾,轉身策馬揚長而去。

濟寧,總兵行轅。

王鬍子把一顆滴血的頭顱噗的扔在刀疤臉腳下,昂然道:“將軍,你要的人頭卑職給你帶回來了。”

刀疤臉大步上前,伸手重重一拍王鬍子的肩膀,欣然道:“鬍子,好樣的。”

王鬍子撓了撓光頭,憨聲道:“這都是弟兄們的功勞。”

刀疤臉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低聲問道:“鬍子,弟兄們傷亡如何?”

王鬍子的臉色也黯淡下來,應道:“死了五十多個,不過他們沒白死,蒙古韃子少說也死了三四千人!能用五十多條命換走蒙古韃子三四千人,這買賣值了!”

刀疤臉神色凝重地拍了拍王胡的肩膀,肅然道:“等侯爺大軍到了濟寧,老子一定要親自向侯爺請功,昨夜出城偷營的弟兄個個都是好樣的,個個都有重賞!尤其是戰死的五十幾個弟兄,他們的家人一定要重重撫卹!”

王鬍子趕緊蹬腳叭地敬了一禮軍禮,朗聲道:“卑職替弟兄們謝了!”

東平州,除了索納穆的兩萬騎兵,科爾沁部剩下的八萬騎兵全部駐紮在這裡。

此次南征,多爾袞總共調集了十八萬蒙古騎兵,其中十萬科爾沁騎兵為左翼,沿著運河右岸南下,其餘喀爾喀、察哈爾、土謝圖等各部蒙古八萬騎兵為右翼,沿運河左岸南下,眼下就駐紮在鄆城一帶。

多爾袞明顯吸取了上次聊城之戰的教訓,不再讓蒙古騎兵和建奴八旗抱成團,而是讓蒙古騎兵分開行動,分兵之後蒙古騎兵可以自行擄掠,自行補給,這麼一來就極大減輕了建奴大軍的糧草輜重負擔。

而且蒙古騎兵擁有高度的機動性,根本不用擔心會被明軍各個擊破。

東平州,蒙古大營。

豫親王多鐸高踞大帳,察罕、滿朱習禮、班克圖、索噶爾等四位科爾沁親王魚貫而入,跪地見禮,雖然論爵位滿朱習禮他們四個也是親王,多鐸也只是個親王,但此親王和彼親王之間卻有著雲壤之別!

滿朱習禮他們四個雖然也是親王,可在多鐸這個豫親王面前,他們就是四個奴才而已。

更何況多爾袞有意栽培多鐸,不久前又讓多鐸和他同列叔父攝政王,成為建奴中地位僅次於多爾袞的二號人物,誠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於遠在盛京的奴酋福臨,在多爾袞、多鐸兄弟眼中根本就是擺設而已。

多鐸肅手示意班克圖等四位科爾沁親王入座,然後以沉痛的語氣說道:“索納穆親王之死,不僅是科爾沁部的損失,更是大清帝國的損失,攝政王聞訊之後非常痛心,嚴令本王率兩千鑲白旗鐵騎前來助戰,攝政王還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打破濟寧,屠盡全城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