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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

“老身不知道那幾天你們發生了什麼，不過當初聽聞狄國蒼穹派出事的時候，青絲那丫頭是很急著找你的，後來你白狐居士張富貴的名號傳了出來，又被南紜仙宗所通緝，那丫頭可是焦急得很啊，吃飯睡覺都不安穩。”

“月姑娘和在下同病相憐，或許正是如此，才這麼擔心在下吧。”

歐陽沅笑而不語，半晌後才說：“居士知道青絲這丫頭讓你去年十月趕來的原因嗎？”

“在下若是知道，剛才就不會問歐陽長老了。”

“去年十月，距離上次歸雲宗前來，正好五十年。”

“五十年一次，是商定好的比試？”

“嗯，差不多吧，不過這比試的本質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

“我千幻宗，無論老少，都是女弟子，而歸雲宗與我宗歷代交好，於是在很早以前便定下過約定，若是五十年一次的比試中，歸雲宗勝，則年青一代裡的佼佼者可在我千幻宗選一位雙休道侶，而若是我千幻宗勝，則最傑出的弟子可以在歸雲宗選取一塊巴掌大的精石。”

我疑惑道：“精石？”

歐陽沅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居士不知道精石？”

“這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聽聞，未曾見過。”

歐陽沅微微點了點頭，解釋道：“假天之下，修行為靈丹，靈丹所需，便是靈氣，而靈氣來源，也是這片大地，大地中靈氣濃厚的地方，經久未得開採，便會形成靈石，靈石裡面，所蘊含的靈氣比這空氣之中不知濃郁多少倍，我等門派，一般都是下發靈石作為外門弟子修煉資源。而這精石，我們千幻宗卻是沒有，但歸雲宗卻佔著一條精脈，雖然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眼紅。”

“居士應該也看得出，老身修煉的是水元之力，老身也可以告訴居士，千幻宗基本上人人都是修煉水元，水元之力綿延溫和，最適合雙修反哺，而歸雲宗那條精脈，卻正是水精之脈，一塊巴掌大小的水元精石，足以抵得上普通天境之修的百年吐納。”

原來，也只是交易而已，但沒想到，千幻宗一個弟子一生的幸福，卻只值一塊精石而已。

見我神色複雜，歐陽沅應該也大致猜得出我想的是什麼，當即說道：“居士也不必感嘆，歸雲宗一旦勝利，所選擇的弟子無一不是天資卓越之輩，進入歸雲宗後，自然不會太缺精石，所以這也算是雙贏吧，很多弟子還巴不得被看中呢。”

我心中一動，問道：“這次應該也是歸雲宗勝利了吧？他們挑選的人，難道正是月青絲？”

歐陽沅眼露讚賞之色，點頭道：“不錯，這次被歸雲宗勝者看中的，正是青絲那丫頭，不過她拒絕了。”

“拒絕？這種事情算是兩個宗門之間的交易，應該容不得拒絕吧？”

“不！”歐陽沅搖了搖頭，“一塊精石怎抵得上一個弟子！所以，歸雲宗挑選的人，都要雙方自己願意才行。”

“既然月姑娘拒絕了，那不是沒事了嗎，為何還要在下前來？”

“唉，居士也知道青絲的性格，輸了一場自然不甘，更不會同意以自己的幸福來作為兩宗之間的賭注，於是便說要自己為自己的命運賭上一把，便於那人打賭三場，若是三場都落敗，自然同意與之成為道侶。”

聽到這裡，我不免露出一絲笑意，以月青絲的性格，的確像是能夠作出這種事情的人。

“三場比試，分別是哪三場？”

歐陽沅也是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這第一場，青絲要與那人比試定力，賭的便是抬頭觀日月，誰人先動，誰便輸。”

“比定力？月姑娘以前常常抬頭看月，一看便是數日，但既然叫我來，便定然是輸了，能夠輸在這方面，那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