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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答辯完再來和蘇念說這件事，但實在忍不住了。

她回想起那個親吻，還是會怦然心動。

她拉著蘇唸的手，有些不捨得不放開。

她向來知道蘇唸的優秀，卻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動了佔為己有的心思。

時間越長，這樣的感情會越來越濃烈，明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跨越的鴻溝，越早脫身分開時的痛苦才會少一分。

她等著蘇唸的後話，蘇念卻什麼都沒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快步往前走。

一路兩相無言，只是蘇念扣著她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越來越緊，程熹微甚至覺得他下一刻就要發火了，但他一直沒說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進大門，上電梯，開門，穿過客廳，將她推到房間。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冷冷地留下這麼一句話，就“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程熹微低頭看自己手腕上的五指印，長長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程熹微還是收拾好心情，按約好的時間去學校論文答辯，因為之前和導師堅持每週見面溝通一次，論文又經過幾次修改，答辯過程非常順利，導師當場給出的分數讓她驚訝不已，居然有18分。

這實在是一個不低的分數，大論文佔的學分又比較多，今年她那些小作業雖然沒拿到特別高的分數，但平均一下，整學年13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臨走前導師問她下一年的安排，她猶豫地說了自己想換專業的想法。

法國老太太推了推眼鏡，“其實你的研究做得非常棒，明年在今年的基礎上再深入一些就沒問題了。中途換個專業，有些可惜……不過不管怎樣，我尊重你的決定。祝你一切順利，加油！”

程熹微感激地點頭。

從學校出去的時候，藍天白雲，陽光燦爛，空氣清新，欣喜之餘眼眶卻有些發紅，她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開心的資訊。

“我論文拿到18分啦！！！”

開啟聯絡人，下意識勾選了蘇念，心下一頓，又取消了勾選，把資訊發給了許詩凡。

下午她和許詩凡一起去醫院看了杜若，情況良好，神志清醒，基本已經沒什麼事了，但兩個人都不敢說讓她出院的事。

許詩凡試探地問了一句，“若若，要不你出院之後去我那裡住一陣子？”

程熹微和許詩凡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說：“對啊，正好許詩凡最近也嫌無聊，我馬上也要自己租房子了，你去我那裡也行，咱們做個伴嘛。”

杜若臉色蒼白，精神卻還好，面上也沒看出什麼戾氣，笑著搖了搖頭，拉住她們的手，“熹微，詩凡，我決定回國了。”

程熹微和許詩凡同時驚訝地反問了一句：“回國？”

杜若點頭，“我覺得國內挺好的。可能我不太適合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吧。”

程熹微想到她們剛來法國時，杜若家人一箱又一箱寄東西過來的光景。

誰不是家裡的寶貝呢？

許詩凡性子要強，不太認同杜若的想法，“你都已經在這邊兩年了啊！再撐一年明年就畢業了杜若！別傻啊！熬一熬就過去了，真的！”

杜若眼圈又紅了，搖頭，“我已經兩個月沒去上過課了，雖然9月還可以補考，但是……對不起，我現在只想儘快回國。”

許詩凡還想說什麼，程熹微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刺激杜若。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杜若抱著兩人掉下眼淚，“或許……等我恢復過來，明年吧，如果我還想出來，我再來找你們。”

程熹微輕聲安慰她：“沒關係，國內說不定有更好的發展呢。”

回去的路上許詩凡連連嘆氣，說想不到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