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的眼中,帶著淺淡的笑意,她眼中好像又有了光彩。

那段回憶,對她來說,彌足珍貴。

“他那時,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對我很好,對周圍人也很好。

除了乳母,我從來沒有在那裡見過第二個那樣好的人。

可是,他出現了。

那麼多年裡,沒人敢得罪寧府。

他們都不會多管閒事來插手寧府的事。

哪怕他們都心知肚明,我是無辜被冤枉的。

他們,都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觀著。

看我的笑話。

只有他。

年輕氣盛。

不顧及那些彎彎繞繞。

就那樣直截了當地插手了。”

她嘴角有一絲笑意。

回憶起那段記憶,她是快樂的。

“他教會我很多。

他會清楚地告訴我,被欺壓了,要反抗。

如果打不過,最重要的,是先保護自己。

然後,再徐徐圖之。

他還教我怎樣可以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因為他覺得,我太弱了。”

寧時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意。

“所以,他覺得,我應該先學會給他們一擊,然後再逃跑。

跑去找他求救。

後來,他又覺得。

他不能總是及時趕到。

又硬拉著我扎馬步,提水桶。

他說。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有力氣打他們了。

……

那一天。

家族祭祀。

我站在最末位。

祭祀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我也照例參拜。

但前面不知為何,吵鬧起來。

我正疑惑間,寧詩語帶著人怒氣衝衝地來我面前,興師問罪。

她那一巴掌,我生生捱了下來。

接著,她就開始汙衊我。

說我故意放蛇進宗祠,故意驚擾列祖列宗。

那樣一頂罪名落下。

他們都在附和著,如何懲治我。

我沒有開口辯解。

我早就明白的。

辯解,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我在給他們機會。

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抓住這個機會。

於是,我操縱毒蛇,咬傷了所有人。

那毒不致命。

但也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他們在地上翻滾,向我求饒的樣子。

讓我覺得萬分痛快!

尤其是寧詩語他們。

我要把她們欠我的,都討回來。

我打了回去。

連帶著乳母的那一份。

但是……

我沒有殺他們。

因為那時,我覺得我有阿毅。

我有一個對我抱有期待的人。

我不能讓他失望。

但我也知道。

這件事以後。

我就和寧家沒有關係了。

乳母的仇,我不能不報。

所以,我另外下了一種隱毒在寧詩語他們身上。

這種毒會潛伏兩三年。

每年都會發作一次,只是很輕微。

直到最後爆發,直接暴斃。

這是我的秘密。

我沒有告訴過阿毅。

一直到後來,他愛上別人。

他都不知道,我做過些什麼。

你們看……

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