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鶴面上一白,驚出了一身冷汗,銀牙一咬,施出“百絞劍”中的一招“怒劍狂花”。

劍身顫抖著遞出去,顫動著的劍光,映襯著他額角上的汗珠。

忽然雙方身形同時向當中一欺,展開了最後的三招。

刀光人影之中,兵刃一陣亂響,任寶玲忽然大聲道:“五招已到。”

雙方都由不住向前欺近幾步,大家都沒有看出來場內是怎麼回事,到底誰負傷了。

這其中,明眼如雷昆者,卻由不住嘆息了一聲道:“不好!”

他身子猛地向前一竄,伸手攔住了柳鶴的身子,猿公居然後退,一身狂笑道:“承讓,承讓。”

任寶玲這時才知不好,她原來興奮的臉,一剎那變得雪白,就只見柳鶴單手摸著右胸肋之間,雙目怒凸,開口喘道:“我……”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倏地仰身就倒。

雷昆不及和猿公理論,趕忙伸手扶住了柳鶴,左手就勢在柳鶴胸背各拍了一掌,柳鶴雙目一翻,頓時就不動了。

任寶玲目睹至此,由不住“哇”一聲大哭了起來,雷昆看了她一眼,恨恨地道:

“小玲子,你快扶你師哥進去,注意要多睡,不可叫他轉身。快!快!”

任寶玲答應了一聲,連忙抱扶著柳鶴進去。

雷昆站起身來,怒視著猿公謝長空道:“閣下武功高強,佩服不盡,今日事後,改天雷某當親至雪山拜訪,你可以去了!”

猿公狂笑一聲道:“雷老頭,此事依老夫之意,可以休矣!你如果真不服,老夫隨時在雪山候你,只是依老夫之見,你還是不去的好!”

他眸子向兩個徒弟一掃道:“我們走吧!”

舉手向雷昆道了聲:“再見!”

師徒三人各自展開身法,白衣飄動,俱都竄身踏於樹梢之上,瞬息無蹤。

他們三人走遠之後,雷昆望著旭日東昇的當空,嘆息了一聲,這時雷三多由一邊花架下走過來,道:“爸爸,他們走了沒有?”

雷昆望著這個兒子,冷冷一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霄三多吶吶道:“剛……剛來……”

雷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柳師哥生死交關,你還不去他身邊照顧一下?”

雷三多哼了一聲道:“這是他自不量力,罪有應得!”

雷昆驀地一呆,這一剎那他才發覺到自己這個兒子的心胸肚量,以及他的為人,當時怒道:“若不是你柳師哥,為父這條命,此刻焉能存在?你這孽子,真氣死我了,還不與我滾開!”

雷三多不高興地道:“哪一個要他多事,我也一樣能救爸爸!”

雷昆嘿嘿一笑道:“你呀……算了吧!”

雷三多怒聲道:“他是故意在小師妹面前討好,誰還不知道他的用心!”

雷昆心中一動,也有點這種感覺,他冷笑了一聲,轉身向室內進去,雷三多在他身後跟隨著。

父子二人進了堂屋,就見柳鶴牙關緊咬,面無人色地躺在床上,任寶玲正在一邊伏在桌子上哭。

二人進來之後,寶玲趕忙止住了哭聲,她站起來看著雷昆道:“師父,你老人家要救他一救。”

雷昆點點頭道:“這個自然,你也不要哭了。”

寶玲點點頭,眼光一瞟,正看見雷三多滿含邪惡的臉,她心裡一動,就低頭不再多說。

雷昆這時走到了柳鶴身邊,只見柳鶴右肋間鮮血汩汩,整個半邊身子全都染紅了,他伸手在他脈搏上量了量,嘆了一聲。

任寶玲道:“師父……還有救沒有?”

雷昆轉身對雷三多道:“我房內還收藏有半瓶鹿角鱔血膏,你快去拿來。”

雷三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