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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即逝!”
當時自己還只道這個老人是歷陽人士,因此曾見過自己的父母。現在看來,實情當非如此了。這樣一來,這個人是洪得域的可能性又大上了許多。想到當年之跡即將解開,喬安心中不由得有些波瀾,也有些忐忑起來了,但是面上比毫不露,依舊平靜如初。
屋中一片寂靜,喬安固然是無所謂,孟權佑也同樣不動聲色,只是鎮定自若地喝著水。但去給祈南磯造成了極大的心裡壓力,額頭不住有冷汗滲出,口乾舌燥,不住地舔著嘴唇,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自覺地扭動著身子。
沉默的時間越長,祈南磯就越發的緊張,目光四處飄移,卻又不敢發問。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喬安才緩緩開口,神態悠閒地道:“老人家,你也不必太緊張,我們找您只是想要知道一些陳年舊事而已。當年的大將軍徐穀風,您應該知道吧?我們想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喬安的聲音輕柔得似隨時會被吹散在風中,但是聽在祈南磯耳中卻不啻於焦雷轟頂,震得他身子跟著喬安的話搖了幾搖,一會才勉強穩住身子,強笑道:“御使大人說笑了,我祈南磯當年只是個駐守城牆的小兵,連大將軍的面都沒見,哪有資格談論前大將軍的事情?”
雖說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在說到“前大將軍”四字時,語氣卻隱隱地透露出幾分敬重,臉上的神情也微微變幻。這一切都絲毫不漏地被喬安聽在耳中,看在眼中,感在心中。她索性不再繞圈子,單刀直入地說:“準確地說,我們找的是不是當年駐守城牆的祈南磯,我們找的是當年大將軍遇害後失蹤的親兵洪得域。”
祈南磯心中再度跟著震了幾震,心跳加速,卻還是道:“小老這就不懂御使大人的意思了,您找那位洪得域怎麼找到小老家裡來了?小老可從來都不認識那個洪得域的。”
喬安也不急著跟他爭辯,低首喝了口水,這才悠然道:“老人家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其實我也不大明白老人家您呢!您明明說沒見過大將軍的面,怎麼卻曾在歷陽郡談論呢?”說著學著他當時的口吻,一字一字緩緩地道:“伴君如伴虎,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大將軍的家宅正在歷陽。十數年前,老朽還有幸見過他數面,那威武睿智的模樣,當今可真沒有人能比的上了。他的夫人也是極美貌極豪爽的女子,聽說還是武林中人,只可惜。。。。。那對面正是他的家宅,原先雕樑畫棟,賓客如雲;如今,卻是落敗了,人跡罕至,都已荒蕪甚久了!這人世間的富貴真如過眼雲煙,轉瞬即逝!老人家,難道您的記性已經壞到這個地步了嗎?”
祈南磯臉色劇變,低下了頭,心中慌亂,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好。
喬安在一旁打邊鼓,沉聲道:“洪得域,你既是大將軍的親兵,應該知道當年之事,大將軍一家有多冤枉,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難道你都沒有想過要替他們伸冤麼?大將軍是何等人物,待人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數,如今他不但蒙冤而死,而且身負罪名,你難道要他在地底下也不得瞑目麼?剛剛聽你說起大將軍之名時,語氣中帶著尊敬,可見你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無情無義之輩,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十幾年來,你能過得心安理得麼?你難道都不怕做噩夢麼?”為了弄清當年的真相,喬安說話時帶上了一絲內力,句句如暮鼓晨鐘般震人心肺。
由於,祈南磯低著頭,二人瞧不見他的神色,只聽得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紊亂急促,顯見心中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二人也不再打斷他,只是瞧著他,一語不發,屋中只剩下他粗重急促的呼吸聲。許久之後,祈南磯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猛地抬起了頭,身子跟著坐正,直腰挺背,頓時生出幾許氣勢來,跟剛剛那畏縮佝僂的模樣相比,像是整個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的目光漸漸銳利,直直定定地瞧著喬安,語氣也變得穩重起來,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