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經常做嗎,艾施?》 看著即將結束的戰場,塞倫迪翁突然問道。

回頭一看,他依然泰然自若地笑著。儘管他的部下們正在死去。

“……。”

我不喜歡這樣。

但我的職責是儘可能拖延時間,不讓 塞倫迪翁在部下全滅之前加入戰場。

我決定假裝認真聽他的話。雖然不知道他又要說什麼廢話。 “噩夢?”

《沒錯。噩夢。》

“有人不做噩夢嗎?”

塞倫迪翁的微笑加深了。

這小子,第一次見面時還面無表情裝清純,越接近戰場臉越松。 戰爭,死亡,似乎很喜歡。

那似乎展現了這些怪物的本性,老實說,我有點害怕。

《噩夢揭示了那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將最害怕的東西實體化並展現出來。》 我皺起了眉頭。

突然開始喃喃自語關於夢的心理學。

真想從地球上拿些弗洛伊德或榮格寫的書給他,喂。

《但想象一下,如果那個噩夢不僅停留在夢中,而是變成了現實呢?》 “……?”

《如果那怪物以明確的實體活著,從彼岸爬出來。如果那怪物站在你面前看著你。》 塞倫迪翁靜靜地凝視著自己手中的酒杯。

《會有什麼感覺呢?》“什麼……胡說八道?”

《噩夢不僅僅是簡單的夢。它與更深的根源相連。》塞倫迪翁一口氣喝乾了酒杯。 酒瓶已經空了,剩下的酒就只有那一點。

《如果你真的有消滅我們拯救人類的志向,最好好好考慮這一點。》

這是不著邊際的空談,還是對克萊爾有幫助的提示。我無法分辨,感到困惑。 啪!

放下空酒杯的塞倫迪翁像月亮一樣晃動著紅色的眼睛。

《來吧,年輕的人類。再問你一次……你經常做噩夢嗎?》 “……。”

《你最害怕的是什麼?》我最害怕的是什麼?

我不自覺地陷入了思考。那是 … … 《希望不是太可怕的事情。》 塞倫迪翁緩緩地將視線轉向城牆。

《無論那是什麼,看得太深就會變成現實。》

咿呀呀呀呀呀-!

阿爾法和貝塔的中場戰。第二階段。

被破壞了核心倒下的兩隻吸血鬼以墮落的血液再次站了起來。雖然失去了理智,但各自的戰鬥能力反而倍 增。

阿爾法釋放了比剛才多得多的血魔法,貝塔全身被肌肉覆蓋,體型大了兩倍。 阿爾法和貝塔正在榨取各自根源中剩下的最後一滴生命力。

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屬性提升是理所當然的。

“嗚啊啊啊!這可撐不住啊?!”咣咣咣!

伊班傑琳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傾瀉而下的血魔法轟炸,尖叫起來。 “……。”

魯卡斯冷冷地避開貝塔的斧頭,眼神沉靜。

雖然躲開了攻擊,但與第一階段不同,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 “神之手先生!巴迪巴克!還沒準備好嗎?!”

伊班傑琳跳了起來。她剛才踩著的城牆被血魔法擊中,化為了粉末。 “快要到極限了!快點做點什麼……呃啊啊啊!”咔嚓-!

最終,伊班傑琳的躲避達到了極限,血魔法無情地擊中了她。雖然用盾牌擋住了,但無法承受全部的衝擊 力。

伊班傑琳被擊飛,撞進了城牆的廢墟中。轟!魯卡斯也一樣。已經到了極限。 噗-

魯卡斯的臉頰上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這是今天第一次被貝塔的斧刃擊中。 噗,噗噗-

一旦被擊中,接下來的攻擊就勢如破竹。魯卡斯全身開始被劃出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