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膽識,那岳父為何不讓他也跟建成去瓦崗呢?”

竇慶緩緩搖頭,“瓦崗是武川府的機密,暫時不能讓他參與,而且我還要再觀察他,如果他確實讓我滿意,或許我會想辦法安排他去做另一件大事。”

“賢婿看不出來嗎?他對學武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痴迷。”

竇慶自言自語,“說不定我還會成全他!”

李淵望著遠處正在虛心求教的張鉉,他頭腦裡一片迷茫,實在聽不懂岳父這番高深莫測的話。

........

張鉉住在最東面的一間小院裡,這裡是王伯當家的客房,只住著張鉉一人。

房間擺設很簡單,正面擺著一張用了十幾年的老床榻,依舊十分結實,床榻上放著簇新的細麻被褥和一隻竹枕,榻旁有一隻油光滑亮的竹箱,牆角還有一張桌子和坐榻。

此時,張鉉負手站在窗前怔怔地望著遠處一棵結滿白果的公孫樹,幾名隔壁的光屁股頑童正爬在樹上用竹竿敲打黃澄澄的果實。

張鉉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顯得有點心煩意亂,他還在回味王伯當在武川府說的一席話,築基、易筋、洗髓,乃至大成,他現在才明白,要練到宇文成都那一步是多麼遙不可及。

不說宇文成都,就連王伯當的武藝也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張鉉從小酷愛練武,六歲時便被選進少年武術班,跟隨老師到處去拜師學藝,他對學武術有一種天生俱來的痴迷。

十八歲參軍,正是過硬的武術底子使他被特種兵教官一眼看中,從此開始了長達兩年的殘酷訓練,兩年前又被送進陸軍學院學習,可就算是學習,他對練武也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熱愛,彷彿是天生具有。

發現自己誤入隋末,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學武,畢竟隋末亂世,拳頭硬才是真理,他沒有足夠的文學素養,當不了文臣謀士,那只有走從武這條路。

而且這個時代還有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慶、羅成、秦瓊.....

無數讓他心搖神蕩的猛將都會一一出現在他眼前,他幾天前還曾經夢想自己也能成為其中一員,可現在.....他竟然有點絕望了。

王伯當用一種婉轉的方法告訴他了武技和武藝的區別,武技只是拳腳招式,而武藝卻是力量。

他一米九的身高卻舞不動五十斤的槍,而矮他半個頭的王伯當卻能用六十斤重的長槍,更不用說宇文成都二百多斤重的鳳翅鎏金钂了。

他把這個時代的武藝想得太簡單了。

這時,門口鑽處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笑嘻嘻對張鉉道:“張大叔,爹爹讓我送一把刀和刀譜給你。”

小傢伙跑進來,把一把刀和一隻卷軸放在桌上,又從懷中摸出一隻瓷瓶,“對了,還有這個!”

張黎好奇地接過瓷瓶開啟,裡面是十顆硃紅色的丹藥,大小如葡萄,氣味芬芳。

“這是什麼?”

“這是築基丹,我們王家的獨門秘藥,我也在吃,嘻嘻!不過一天只能吃一顆,有一次我偷吃了兩顆,差點把我熱死。”

張鉉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我叫王遠志,爹爹說男子漢要有遠大的志向,但我娘總叫我小五郎,我哪裡小了?”小傢伙撅著嘴不服氣地說道。

張鉉忍不住笑了起來,拍拍他後腦勺,“叫小五郎也不錯,你爹爹呢?”

“我爹爹出去了,我聽見他對娘說,他要買什麼裝水的瓦缸,要去幾年,娘都哭了。”

張鉉一怔,他立刻明白過來,不是裝水的瓦缸,而是瓦崗寨,歷史上,王伯當就是跟隨李密上了瓦崗。

可是.....李密被自己殺了啊!王伯當還去瓦崗寨做什麼?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