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就被重傷。

只是接觸,他們便認識到菌毯並不屬於他們瞭解的任何生命形式。

如果菌毯是一種真菌,只要一記“活化真菌”就能讓菌毯按照精靈的意志自如行動,甚至凝聚成人變成“菌毯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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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菌毯是一種野獸,只需要“野性呼喚”或者“驅趕野獸”就能一定程度上控制它的行為。

但菌毯啥也不是。除了能透過安撫抹消它們的警覺之外,穴居精靈只能透過暴力的手段來對付菌毯。

“潛入的辦法沒用了,”薩維裡直言道,幾千年的巡林經驗,讓他非常敏銳的作出了判斷,“她已經堵死了我們所有的通路,她想要困死我們。”

“死中求生。”埃爾羅尹突然發言。

“對,這是唯一辦法。”薩維裡牽動臉上的傷疤,“衝過去!就像阿洛依一樣,不斷用生命來鋪路,直到將埃爾羅尹送到蟲巢母體那裡。”

薩維裡說著,看向埃爾羅尹。只有手持生命之樹樹枝的他有能力摧毀一擊那座宏偉的有機體建築。

事實上,如果剛剛他動用樹枝的力量的話,救下阿洛依也不是問題。

不過顯然,在埃爾羅尹判斷中,阿洛依並不值得消耗生命樹枝的力量。

“蟲穴中的兵力是一直在調動的,我們中必須有一個人時常進入‘問道自然’的狀態。”薩維裡說道,“除了我以外,還有誰的箴言不是‘心向自然’?”

箴言是聖者信念的凝結,是支撐聖者靈魂的重要節點,同時也是最大的弱點。

一旦聖者的箴言被否定,信念也會隨之坍塌,聖者將不可避免的從聖境跌落現實,就像埃拉爾一樣。

而精靈聖者因為傳承記憶的緣故,十個裡面能有九個都執著於追尋自然之道,相應的,他們也更難以承受被自然背棄的痛苦。

“沒有嗎?”薩維裡灑脫一笑,“看來只能我一個人負責探路了。”

他是在部落建立後遭遇第一次血月時,以守衛母樹作為箴言成聖的。

對自然之道的追求只是他的信仰,不是靈魂的支援。

“你能堅持的住嗎?”埃爾羅尹問道。

薩維裡被侵蝕時的慘狀幾人都有所見聞,在那種情況下還要維持頻繁轉移,對意志的需求幾乎是無法想象的。

“別小瞧我,我一定是除了你之外最後一個死的。”薩維裡堅定道。

埃爾羅尹卻依舊面帶冷漠:“我會一直關注你的。”

聽聞了這一切的主宰,伸手無意識在王座上敲打著,對方在機動能力上有優勢,既然打算明圖作戰,就沒必要再將注意力放在對他們的圍追堵截上了。

調集兵力,將力量擊中在那座已經暴露了的孵化場處。

如果能夠殺死,甚至俘獲剩下這五名聖者,失去一座孵化場也是可以接受的。

五人進行了簡單的修整,將阿洛依留下的真菌孢子分一分。

薩維裡深吸一口氣,再度施展問道自然。

而迎接他的,是主宰一記有力的幽能鞭撻。

薩維裡的眼前一黑,但咬牙生生抗住了攻擊,以近乎硬擠的方式維持住了基本的連線。

周遭的地形、兵力再度浮現在他眼前。

主宰又轉而將他向蟲巢意志深處拉扯。

尖牙利爪、血肉飛濺的幻象中,薩維裡彷彿看到了一隻身上長著許多巨大眼睛的球形生物在冷冷的盯著自己——那是帥球,主宰進行心靈連線時跳轉一次的馬甲。

薩維爾乾脆閉上了眼睛,只依靠自然之力,這種蟲群尚未沾染的超凡力量對周遭的回饋進行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