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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慶一行是在黃昏時分抵達京城,他們剛到封丘門,只見一支騎兵隊伍從城門疾奔而出,速度來得極快,李延慶連忙勒住戰馬,對面的一群騎兵也嚇了一跳,紛紛停住戰馬。
迎面出來一名男子,只見他身披盔甲,年約三十出頭,身材瘦高,臉頰削瘦,一雙三角眼十分銳利,卻又透著蛇一般的陰冷。
李延慶立刻認出了此人,正是童貫侄子童延嗣,害死種霖的真兇,李延慶也是後來才透過被流放的前開封府少尹張惲查出了種霖之死的真相,張惲替童家背鍋差點死在嶺南,童家卻沒有任何關懷,就像他是一條死狗一樣,令張惲恨之入骨,他便向李延慶派去的手下將事件真相抖露出來。
雖然沒有扳倒童貫的證據,但至少讓李延慶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正是童延嗣在城門處做局,才使種霖被抓捕進了開封府,最終慘死在開封府牢獄,給種帥帶去了老年喪子的巨大悲痛,這個仇李延慶一直銘記於心。
但此時他臉上卻沒有任何恨意,而是拱手笑眯眯道:“原來是童將軍,這麼急是去哪裡?”
童延嗣也回禮淡淡笑道:“去任丘縣的童家莊園看看!”
“原來如此,童將軍請吧!”
李延慶吩咐手下讓出道,童延嗣這才向李延慶拱拱手,帶領手下催馬疾奔而去。
但出乎李延慶預料,童貫的手下並不僅僅是二十幾人,後面至少還有數十輛雙驢車跟隨,而且都是空車,李延慶心中一動,童延嗣不會是去莊園運財富吧!
望著車隊遠去,李延慶忽然招過兩名親兵,對他們低語幾句,兩名手下點點頭,縱馬隨尾追去。
這時,李綱低聲道:“李府尹莫非懷疑童家也要走水路運輸財寶?”
李延慶笑了笑道:“三十幾輛驢車能運走多少東西?也用不著童延嗣親自出動,我懷疑這些驢車只是走短途運輸而已,比如把莊園內的東西運到河邊。”
“可現在河水結冰,他怎麼走水運?”
“不一定要走,把冰鑿開,把船沉入河底,日後打撈出來也方便。”
停一下,李延慶笑道:“當然,我只是猜測,而且童貫之事也與我無關,我們進城吧!”
李綱明顯感到李延慶有點言不由衷,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延慶,也沒有多問,眾人隨即催馬進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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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李延慶派去跟蹤童延嗣的兩名親兵返回了曹府,他們很快被領到李延慶居住的小院前,士兵在院門口稟報道:“啟稟府尹,馬家兄弟回來了!”
“請進!”院子裡傳來李延慶含糊的聲音。
兩名親兵快步走進院子,卻見李延慶正在井邊用青鹽刷牙,兩人快步上前,單膝跪下行禮,“啟稟府尹,我們已探明情況!”
李延慶漱了口,這才不慌不忙道:“跟我來書房!”
他擦拭乾淨嘴角,轉身向旁邊的臨時書房走去,馬氏兄弟連忙跟了進去,李延慶坐下問道:“說吧!什麼情況?”
“回稟府尹,童家昨晚確實在轉運重要物品,有幾百口大箱子。”
“說詳細點,在哪裡轉運,又運到了何處?”
一名年長親兵道:“童氏莊園位於五丈河北岸,在莊園以東十里處,有條五丈河小支流,被蘆葦遮蔽,我們發現小河內停泊了十幾艘貨船,二十幾輛驢車就是將一隻只大箱子從莊園裡運出,抬上船鎖在船艙內,然後將船全部沉入了河底,童延嗣在那裡守了一夜。”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李延慶心中冷笑一聲,童貫居然還藏了三十幾條破船,李延慶當然不會想著抓這點小辮子,當初童貫抓寶妍齋和曹家的小辮子,寶妍齋的船隊和曹家財富不也屁事沒有嗎?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奪權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