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延慶為我出頭!”

李延慶舉杯淡淡一笑道:“這其實是你自己爭取的,沒有你自己在弓馬大賽上的出色表現,我寫一百封信也沒有用。”

“這裡的酒不錯!”

王貴品了品葡萄酒,將酒一飲而盡,他有點快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在今天的比賽中他再一次超水平發揮,名列第三十七名,殺進了步弓四十名內,簡直令他心花怒放。

湯懷連忙用胳膊碰了他一下,給他使個眼色,王貴這才注意一臉陰鬱的牛皋,牛皋卻沒有王貴的運氣,在進前四十名的比賽中被淘汰了,他連前一百名都有進去,排在一百五十名之後。

王貴坐在牛皋身邊,攬著他肩膀笑道:“老牛別沮喪了,咱們步弓本來就是陪襯,連下注的機會都沒有,不像老李那樣風光,要不我叫個美嬌娘來唱歌解解悶如何?”

牛皋輕輕推開他,“俺想得開的,只是你小子喝了酒渾身就發臭,你自己不知道嗎?”

“老李,老牛說我喝酒就渾身發臭,你覺得呢?”

李延慶低下頭聞了聞,連忙扇扇鼻子道:“一股臭肉的味道,你小子怎麼回事?”

“不會吧!”王貴有點驚恐,連忙對湯懷道:“你聞聞看!”

湯懷做出個噁心想吐的樣子,“別讓我聞,我要吐了!”

“五哥!”

王貴連忙連忙起身跑到岳飛面前,“我身上有味道嗎?”

岳飛聞了聞,“沒味道呀!不就有點酒味嗎?很正常啊!”

王貴忽然醒悟,回頭望去,只見李延慶幾人低著頭嗤嗤發笑,他心中大恨,衝上去掐住牛皋的脖子發狠道:“從你開始的,我要一個個掐死你們。”

這時,從外面快步走進一人,急聲問道:“李少君可在?”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回頭望去,只見是一名穿著錦袍的中年男子,李延慶認出了他,是礬樓的大掌櫃,姓魏,最初給寶妍齋宣傳時,他特地來過新橋的店裡。

“魏掌櫃,有什麼事嗎?”李延慶走出來問道。

“李少君帶著朋友快走吧!今天的酒錢我就不收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王貴大怒,上前一把揪住他衣襟道:“渾蛋!有這樣趕客人的嗎?”

李延慶知道必然事出有因,他連忙上前制止王貴,“阿貴,別這樣!”

他拉開王貴,這才問道:“魏掌櫃,究竟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以走,但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魏掌櫃滿臉為難,嘆了口氣道:“在春樓最大的雅室雪堂內,一群人在商量如何收拾你,他們不知道你就在不遠處,一旦他們發現,恐怕就會打起來,礬樓惹不起他們啊!”

李延慶心念一轉,“是。。。。高衙內他們嗎?”

魏掌櫃點點頭,“有十幾個人,都是權貴子弟,歌妓告訴我,好像是和關撲店押注有關。”

湯懷搖了搖扇子道:“這個我倒知道一點,三叔給我說,關撲店開出的爭雄榜沒有料到延慶會異軍殺出,無論是押第一還是押三都會輸,幾乎所有人都輸了,這時關撲店的大忌,會對關撲店的聲譽造成惡劣影響,我估計是關撲店的後臺想對延慶動手。”

魏掌櫃也連忙道:“這位小官人說得不錯,汴京最大的關撲店玉堂閣是向家的產業,剛才那群人就是向蹤主導。”

“延慶,我們走還是不走?”岳飛低聲問道。

李延慶有點擔心御街的胭脂鋪,這幫衙內動不了自己,恐怕會拿胭脂鋪撒氣,他便點點頭道:“我們不給礬樓添麻煩,這就離開。”

魏掌櫃大喜,連忙道:“我帶你們從內部通道離去,可以直接通往礬樓的東角門,那邊不走客人的。”

李延慶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魏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