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四周頓時沸騰起來,在緩慢而有力的鼓聲中,第一隻紙鷂子飛出,由西向東飛去,其實時機並不多,在紙鷂飛起的瞬間,張清的第一支箭疾射而出。

。。。。。。。。

在休息大棚內,其他九人都在默默地各自準備著,有的在一支支地檢查箭矢,有的人適應弓力,畢竟要在短時間內射三十支箭,這對每個人的臂力都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李延慶雙臂抱在胸前,注視著飛行的紙鷂子,他在尋找紙鷂飛行軌跡的規律,這時,何灌走上前低聲問道:“老弟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這些紙鷂子飛行路線都比較筆直,不會輕易偏離,最高也只有十丈,基本上都是冬天太陽在天空的執行軌跡。”

“真正的軍中的火鷂子可不是這樣直線飛行,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何灌笑道。

“為什麼?”李延慶不解地望著他。

“因為要保證天子的絕對安全,紙鷂子絕不能飛向天子那一面。”

李延慶點點頭,“原來如此!”

這時,張清已經結束了,他射下了二十四支紙鷂,成績相當不錯,下面是朱岷上場。

李延慶卻感覺少了點什麼,這個時候楊再興應該上前和自己聊兩句,但他卻沒有出現。

李延慶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連忙向兩邊看了看,卻不見楊再興,再細找,才發現楊再興坐在一個角落,用手支著額頭,神情略有點痛苦,李延慶連忙向何灌道聲歉,快步走到楊再興面前。

“你怎麼了?”李延慶發現楊再興的臉色比大帳內更加蒼白了,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我沒事,只是有點緊張。”楊再興低聲道。

李延慶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只感覺他的額頭滾燙,頓時吃了一驚道:“你生病了!”

楊再興勉強笑了笑,“只是昨晚喝了酒,夜裡發冷,可能有點受涼了。”

李延慶連忙道:“要不你放棄吧!反正前十昨天已經定下來了,今天你不參加,至少也是第十名。”

楊再興堅決搖的搖頭,“楊家子弟不會放棄的,我若放棄,就無顏去見先祖了。”

“那你是幾號?”

楊再興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五’,還有一點時間,李延慶連忙讓考官去找軍醫來,比賽都有軍醫跟隨,也是怕出萬一,不多時,軍醫匆匆趕來,給楊再興扎針外敷。

這時,朱岷也結束了,下面是花榮上場,四周頓時歡呼聲一片。

“李少君!”

一名考官匆匆走到李延慶面前,低聲對他道:“外面有人找!”

“是誰?”李延慶眉頭一皺,這個時候誰來找自己?

“李少君還是去見一見吧!”

李延慶若有所悟,若是一般人,考官早就把他趕走了,他只得轉身來到大棚外,只見大棚外站著兩人,一個小娘和一個少年,後面還跟著一群侍衛。

李延慶立刻認出了這個小娘,正是延慶帝姬趙福金,她今天穿了一件紅石榴羅裙,上身著黃色襦衣,頭梳雙環髻,臉上略略畫了淡妝,容顏異常俏麗,脖子上掛了一串七彩寶石項鍊,更顯得她神采飛揚,氣質不凡。

只是她略有點驕傲地仰著頭,等著李延慶給她見禮,但眼角卻偷偷瞄著李延慶。

李延慶都快忘記她了,連忙上前行禮,“李延慶參見帝姬殿下!”

“哼!”趙福金輕輕哼了一聲,“聽說你蠻風光的,估計你早把我忘記了吧!”

“小民身份卑微,不應該記住帝姬!”

趙福金一跺腳,怒道:“這麼說,你真把我忘記了?”

“忘當然沒有忘,只是。。。。。”

“只是什麼?”趙福金狠狠瞪了李延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