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索命光環(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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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還是繼續？”
零點一秒的清醒意識足夠李小艾做出選擇，只要他願意，現實中的他可以立即閉上嘴巴停止吟唱，而黑暗中的夢魘就會立刻消失，他將不用再承受頭頂劇痛的折磨。
“可是，身為老頭子口中‘中醫天才’的自己，怎麼能夠被頭痛給擊倒呢？”
在老家的中醫館時，李小艾從小到大沒少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各種令人絕望的哀嚎和慘叫。
有頭破血流的昏迷沉嚎，有全身大面積被火燒傷的痛苦喊叫，還有雙腎結石疼的發不出聲只能咬牙抽泣的顫抖哀鳴，以及產婦分娩時難產導致的聲嘶力竭的恐怖尖叫……
李小艾之所以不願繼承老頭子的醫館，除了偶有被人叫做“小騙子”的不爽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年輕的他不願面對那些正遭受痛苦折磨的可憐病患。
雖然老頭子醫術高明，大多時候都能減輕甚至徹底解除那些患者的痛苦，可是年輕的李小艾還是缺少一絲獨自直面患者病痛的勇氣。
眼下，疼痛的患者變成了自己，李小艾反倒突然變得勇敢起來。
曾經在醫館聽到患者慘叫就會緊張害怕的李小艾，如今論到他自己慘叫了好像也就那麼回事了，沒什麼可怕的。
“幻覺，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
“只是劇烈的頭痛而已，別以為我拿不出止痛藥，也沒有麻醉散就治不住你，小爺從小可就是‘中醫天才’，有的是手段。”
“可惜了，老頭子那套高階金針沒在身邊，哪怕有自己那套低配版銀針在也好啊，如今也只能繼續使用‘叩穴秘術’了，雖然效果不足針灸十分之一，但大不了在全身的止疼、麻痺、提神的穴位上都來上一遍，我就不信治不好個頭疼病。”
什麼魔法師天賦眼下已經不重要了，對於被老頭子稱為“中醫天才”的李小艾來說，一個頭疼病都治不了實在太丟老頭子的臉面，太砸中醫館的牌匾了。
零點一秒的清醒後，黑暗中的李小艾再次陷入了意識迷糊的劇烈痛楚中，但在昏暗的礦坑裡，在波爾的親眼目睹下，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卻出現了。
被波爾扇得紅光滿面腫脹如球的礦奴羅克，居然三兩下主動扒光了身上所剩不多的破爛衣物，做出了比剛剛輕輕敲打頭部還要更加瘋狂的“自殘”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