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揶揄道。

牛大娃伸手比劃了一下喝茶的小茶碗,道:“那麼一小口,喝起來實難過癮。”

“哈哈,確實不如大口喝酒來得過癮。”賀步採輕捋他的山羊鬍笑道,“等周兄弟的傷好了之後,我備下酒菜請四位兄弟到家中做客,喝他一個不醉不休。”

“區區小傷,不妨礙喝酒。”提到喝酒,周劍來的眼神頓時明亮起來,他對酒越來越鍾情,有事沒事都會喝上兩口,眼看就要變成一個嗜酒如命的酒鬼。

“當真不妨礙?”賀步採問道。

“當真不妨礙。”周劍來點頭肯定道。

“那好,我這就吩咐人回府,讓廚房準備酒菜,我們今晚就喝他個不醉不休。”賀步採道。

張小卒四人展現出的強大實力和潛力,讓賀步採認定四人非池中之物,必然會得到皇帝陛下的重用,在即將到來的皇權更迭中大放異彩,成為舉足輕重之輩。

所以他有意拉攏結交四人。

至於招攬栽培為己用的念頭,他已經想也不想,因為他已經看出來,四人絕非屈居人下之輩,恐怕只有蘇翰林能讓四人心甘情願地效勞臣服。

“菜不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酒一定要烈。”周劍來一點不和賀步採客氣。

“好酒管夠。”賀步採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們先聊,我去吩咐一聲。”

目送賀步採離去,周劍來這才想起來問:“傅開年三人怎麼解決的?全殺了?”

“被六扇門的鬼面接手了,三人死罪難逃,還要被抄家,並且全家流放。”張小卒說道。

“也算罪有應得。”周劍來點點頭,又問道:“傅家的修煉福地呢?不打算去看看嗎?”

“六扇門的人還在接手,等他們把傅家人清場後咱們再去逛逛。”張小卒道。

“如此甚好。”

城東,駙馬府。

天禧公主蘇柔放下手中繡花針,望向窗外,側耳傾聽。

前院傳來陣陣嘈雜,似乎府中出了什麼事情。

奈何聲音嘈雜且遠,聽了許久也沒聽清一句。

只好吩咐身旁的婢女,讓其去前院看看怎麼回事。

可是婢女一去不回,直至蘇柔等的心慌,以為府中出了大事,打算親自去前院檢視情況時,婢女終於返回。

“怎麼去了這麼久?是出什麼大事了嗎?”蘇柔皺眉問道。

不過她稍顯慌亂的心已經安穩下來,因為她已經由婢女的表情神態瞧出一點端倪,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好像不是壞事,至少對駙馬府來說不是壞事,否則婢女早該慌了才對。

“奴婢該死,讓主子久等了。”婢女慌忙認錯。

蘇柔擺了擺手:“快講。”

“駙馬爺要在家裡宴請客人,派人回來吩咐廚房備酒菜。咱們府上好些年沒有來客人了,下人們稍微有些緊張,生怕準備不周,怠慢了客人。”婢女講道。

蘇柔聞言神色一怔,驚訝問道:“有說駙馬爺要宴請什麼人嗎?”

“說了。”

“駙馬爺要宴請四個把牧羊城天給捅塌的少年英雄。”

婢女答道。

“把牧羊城的天捅塌了?!”蘇柔聽得糊塗且震驚,問道:“怎麼個塌法?牧羊城天都塌了,怎麼還稱上少年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