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未見人影,先聞人聲。

“哎呀,顧特檢來了!”

顧言微微抬眼,便瞧見一名戴著眼鏡、文職打扮的青年男子微笑著走上前來。

“方秘書。”顧言笑著上前與其握手。

此人便是先前工作人員口中,來自總督府的帶隊人,二級秘書方運。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方運帶著顧言,準備入席落座。

目光左右打量了一番,顧言在心中對大廳內部的佈局,有了一個大致印象。

各隊的領隊集中圍繞著大廳中央的圓桌而坐。

不過此時,絕大多數隊伍的主座上都空空如也,僅有廳內最深處的部分,有兩個座位上坐著人。

一男,一女。

大廳左右的坐席各被分成了六塊,各自有一個立牌標註著區域所屬隊伍的名字;每支隊伍來的都不止一個領隊,還會有好幾名隨隊的工作人員,此時都坐在各自的區域悄聲等待。

頗有一種某嚶帝國議會的既視感。

來到自己座位上,顧言先是向坐在一旁的軍服青年點頭致意;對方微微回禮,但兩人並沒有交流。

當顧言與方運落座後,這張桌上便坐著本次相淵12支隊伍中,所代表勢力影響最大的四名領隊。

大廳內陡然安靜下來,原本還存在一些交頭接耳的聲音盡數消失,氣氛無比凝重。

顧言心中略感不妙,便主動開口打破了空氣的安靜。

“說起來,另外幾位領隊呢?”

“即便是咱們議事,商會和司辰府的兩位……”

聞言,方運笑了笑,解釋道:“那兩位覺得自己只是半官方性質,與我們待在一起不太自在,所以跟其他領隊一起上樓透氣去了。”

顧言心中暗罵一聲,只怕透氣是假,圍觀自己手下的新隊員、躲事兒才是真。

顧言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接下來,估計方運便要攤牌了。」

果不其然,方運的下一句話便直入正題。

“今年,車皇與總督兩位都要在全國選拔優秀機師,收入門下、親自培養;按理說,魔京最有天賦的新人,早就該上了我督府的名單,可臨到出道排位賽了,忽然殺出來一對黑馬……”

“不知顧特檢對此有什麼頭緒嗎?”

顧言心中微微一驚,似是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看向方運,卻發現對方正一臉玩味地盯著他。

不光是方運,余光中顧言注意到,警備司與真理學會的兩位領隊同樣打量著他,顯然對這個話題也頗感興趣。

不等顧言做出回答,方運又半開玩笑地道:“這般隱藏,不知你們這又是打算防著誰呢?”

“不會是我們…總督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