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然而,供一名女孩兒讀完競速學校的課程,基本可以掏空一個平民家庭全部的積蓄……”

張景天沉默,腦海中很自然地補全了林真棠沒說完的話。

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沉沒成本問題。

培養一名機娘成本不菲,可倘若不能出道比賽,意味著十幾年的付出血本無歸,相當一部分家庭必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那麼該從哪裡回收成本呢?答案顯而易見。

黑車賽。

“這個時候,機娘其實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親人了,僅僅是可以用來賺錢的工具。”

“他們也知道跑黑車賽,機娘很有可能受傷甚至死亡,但已經不在乎了;只要給一定的錢,多少其實沒太多所謂,能撈一筆算一筆。”

林真棠稍稍頓了頓,考慮到自己的說法,可能會有些令人不爽的歧義,又補充了一句。

“倒不是我捨不得給兄弟你,配已經接受過培養的機娘,只是簽過約的,很多都成了老油條,怕你壓不住。”

“我懂。”張景天點點頭。

就像前世俱樂部位喜歡招實力不錯,但是沒上過賽場的新人。

無論是薪資待遇,還是論資排輩,這些沒有被汙染過的小天真們,都要比他自己這種老社畜要好拿捏的多。

“另外還有一點,機孃的締約往往是長期的,需要彼此之間培養感情。”

林真棠笑了笑。

“說難聽的,機娘以後是要與車手朝夕相處的,關係雖然不同於戀人,但也是特殊的存在。”

“但凡有條件,沒有人會主動要二手車吧?”

張景天笑了笑,沒有接茬兒。

……

進入試訓中心大門,隔著老遠就聽見有人在吵鬧。

林真棠皺了皺眉,帶著張景天快步上前。

只見一名棕慄長髮的少女,正手足無措地站在走廊正中。

不遠處,一名中年男人正跪在地上,緊緊拽住鍾悅手中的公文包。

周圍一幫保安和工作人員想要幫她解圍,但沒接到指示,也不敢動粗,只能苦口婆心地勸說。

然而那男人充耳不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老總,你們就收了俺閨女吧!”

被纏住的鐘悅十分無奈:“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們經理跟您也講清楚了,令愛身體素質不達標,無法滿足我們的招募要求。”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俺閨女十二歲就自主覺醒,這是智協認證過的!”

說著,男人從隨身的書包中拿出一份證書。

鍾悅頓時有些犯難。

見狀,兩人箭步上前為小秘書解圍。

“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