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家族的重點培養物件、學校的尖子生、一省的頂級新秀。

就比賽的閱讀能力與機娘競速的理論知識而言,柳岸並不愧對他這一大串的頭銜。

他的判斷採用學院派多年來,應用於機娘競速上的方法論,適用於絕大多數的賽事對局。

可是這一判斷有一個前提,就是「未出道的機娘很難透過外力提升自身,因而屬性大多相差不大」。

柳岸沒有想到的是,單單在最重要的「速度」屬性上,徐鳩淺要高出他看中的機娘足足兩成之多!

這也就意味著一個能讓王伊珏開始產生疲憊的車速,對徐鳩淺來說可能還處於舒適區之中,體力的消耗要比柳岸想象中少得多。

“蕪湖,我們來嘍!”

看著眼前不足百米的黑底白紋跑車,徐鳩淺的心情相當不錯。

從對方重新出現在視野中,到如今車身追上對方,一路上過於順利,以至於她都感到有些不真實。

“景天,他們為什麼不加速呀,就讓我們這樣輕易地超過去?”徐鳩淺有些好奇道。

“可能是他的機娘累了吧,畢竟領放了半個多小時了。”張景天笑了笑,“不是所有機娘都像咱家鳩淺一樣優秀吶。”

“嘿嘿。”得到自家車手的肯定,徐鳩淺十分開心,昂起頭頗有點小驕傲:“哼哼,江南省新秀榜的殿軍,實力也不過如此嘛~”

見自家機娘轉移了注意,自顧自地樂著,張景天面上的笑容漸漸隱去。

“是啊,你為什麼不加速呢?”他低聲喃喃道。

給自家機孃的回答,主要還是想起到一個鼓勵作用。

不過,他倒也不算完全瞎說。

耐力是王伊珏的短板,只有區區48點,比自家機娘吃了一個天大debuff之後的50點還要稍低了些許。

可是2點耐力的差值,足以產生質變嗎?他不知道,所以先抱著最壞的打算。

因而比照自家機娘此時的狀態,他推測王伊珏應該已經陷入了一定程度的疲勞,但絕對到不了油盡燈枯、任人宰割這一步。

“如果不是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就是另有所圖。”

就在他思索得這短短十幾秒內,徐鳩淺的車頭已經追上了王伊珏的車尾。

……

“追上了!4號選手張景天正在試圖超越,他的車頭已經來到了1號選手柳岸的車身中部,要反超了嗎?”

直升機上,主持人阿星語調揚起。

“不合常理的是,柳岸選手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制,仍舊勻速行駛。”

與此同時,大螢幕上顯示出了王伊珏的報名資訊,主持人阿奇補充道:“根據記錄顯示,柳岸選手本場比賽駕駛的機娘是第一回參加比賽。”

“難道是體力不足以完成中距離長度的賽道,已經疲憊,無法繼續加速了嗎?”

……

“好傢伙,賽程還不到一半就加不動速了?就這還新秀榜殿軍?”

“你是勺子吧,他說啥你信啥?”

“就算是隻適應跑短距離賽的新秀機娘,耐力也不可能低到連一百公里都堅持不了。”

“那他為什麼不反擊?領放機娘給人家讓出頭名?”

“我家岸岸就不能駕駛的後排機娘,等會兒再發力嗎?”

“放屁,你家後排機娘賽程前半段跑第一?”

……

“這主持人純屬為了節目效果,一點都不專業。”

VIp包間內,風衣少女聽了廣播中的解說詞,心中頗有不滿。

“你這樣說會不會太傷他了?”

“一場黑車賽的主持人而已啦。”太陽鏡少年千河說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