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觀是一種抽象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不過它的的確確存在。

一個人如果三觀不正,即使再有才華,他的一生對他所在的國家並無意義。

濟世之才又如何?世界觀不正,他的路終歸是有盡頭的。

當格局小於才華時,久而久之心態必會發生變化,朱籬就是處於這樣的狀態,吳憂要做的就是擴充套件他的格局,給他一個正確的信仰和發展空間。

朱籬需要重塑自己,吳憂則期待重新認識自己朱籬,能有所改變。

“吳憂,你等等。”見吳憂要走,慕容雲海連忙叫住了他,語氣真摯道:“憑你的才華留在大夏是埋沒了,不如你輔佐於我,將來我若為帝,你當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如何?”

這兩日,朱籬表現的非常淡然,而吳憂的一席話,直接讓他破防,這讓慕容雲海重新審視了吳憂,從而生出愛才之心。

“慕容雲海,朱籬說你是蠢貨看來並不是虛言,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重點所在,你這樣的糊塗皇子成不了氣候。”

這個時候,慕容雲海小命尚且不能自顧,還在想入非非,做春秋大夢,吳憂忍不住出言譏諷。

沒有理會臉色難看的慕容雲海,而是看向目光憤恨的賚卓,吳憂笑道:“賚卓王子,知道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你嗎?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你很值錢,我打算把你當成貨物賣給一個人,如果沒有一萬匹戰馬,我就把你放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賚卓的表情變得驚恐,怒吼道:“吳憂,你無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走出牢房。

獨孤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質問道:“你答應過我,要殺了賚卓和慕容雲海,如果蠻王真的用一萬匹戰馬贖回賚卓,你當如何?”

“誰說我要把他賣給蠻王了?”吳憂搖頭,繼續說道:“從殺趙攸之和沈青巖之後,我有些心得,就是身份越尊貴的人,他的價值就越大,哪怕是性命也不例外。”

見獨孤愷面露狐疑之色,吳憂問道:“除了我們,還有誰最想賚卓死?”

思索片刻,獨孤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吳憂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隱瞞:“是北蠻大王子耶魯。”

獨孤愷驚愕:“他們可是兄弟,怎麼會……”

或許是和獨孤燕之間的兄弟情義,這種有違兄弟倫常的事情,獨孤愷下意識的反駁。

吳憂解釋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帝王之家和普通人家不一樣,有句話說的好,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並非空穴來風,賚卓和耶魯爭權,都恨不得對方去死,哪有什麼情義可言?”

“所以你要把賚卓賣給耶魯。”

吳憂點了點頭,篤定道:“現在最希望賚卓死在我大夏的,怕是隻有耶魯,為了帝位,一萬匹戰馬耶魯不會不答應。”

獨孤愷先是愕然,雖然知道這是壓榨賚卓的剩餘價值,他心裡卻很爽,如果耶魯同意了,不僅賚卓死定了,而且還會發上大一筆,這買賣值。

見獨孤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吳憂笑道:“獨孤,使團剩餘的人留幾個放回去報信。”

“放心。”獨孤愷秒懂吳憂的意思,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從少女失蹤案和古寧寺案之後,夏皇便建立了影衛,若論對京都的掌控,他當屬第一人。

自影衛建立後,辦了幾件違法亂紀的大案件,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從此之後,京都太平了許多。

吳憂不知道京都有沒有敵國的探子,不過不重要,他需要把使團被殺的訊息傳遞出去,如果西北聯盟得到了訊息,必然會發狂。

這正是吳憂要看到的效果,他們越憤怒,彭有牛偷襲成功的機率就越大。

至於殺了使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