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跡,沒有半點離去的聲音,讓我駭然。

任何人的輕功,只要有氣息的流動,必然驚動我,即使是夜這樣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都不能在飄然間一點聲息都沒有的靠近我。

當整個人冷靜下來,我發現了很多疑點。

這個男人,從開始第一次靠近我時,就是這樣的迅捷,輕易的貼近我身邊,輕易的抓著我的手。

還有,我初見他時,他在水中清洗著身體,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我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衣服,是我大意了沒注意,還是。。。。。。

我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有男人不穿衣服在林中亂跑。

這青圍城邊,除了大軍駐紮,所有的百姓早已經被送入了城中,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很奇怪。

除非是大軍中的某人,趁著夜色偷離大營,洗浴身體。

這是我思前想後,唯一作出的判斷。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卻與他雲雨了這麼長時間,不找到他,實在不甘心,因為我有太多疑問想要知道。

他與我呼應的氣息,哪來的?

與我雲雨不但不累,反而越來越勇猛,他是,我也是,只覺得身體裡的濁氣都沉澱了般,神清氣爽。

當我縱身回營的時候,那腳步間的輕鬆,彷彿是武功突破了一個境界,修為突然高深了。

所以我要找到他,一定要,不惜任務代價。

思量中的我,踱步走回我的營帳,伸手撩起簾子的時候,帳內輕輕的呼吸清晰的被我捕捉到,大腦立即判斷出,這是屬於流波的氣息。

他的武功一直讓人琢磨不透,就是比我差,也絕不會相差太大,這樣感覺到他呼吸中的節奏,判斷他的心情。

猶豫間,簾子已經被掀開,流波俊逸的面容在我臉前不遠處,有力卻不失低柔,“王爺回來了?”

“嗯!”我應著,看著他自若的放下帳簾,人走向榻前,牽動著我的被褥。

“王爺是再休息會,還是出去找個不起眼的地主看三軍操練?”盡心盡職的動作,沒有半點異象,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倔強到不屑一切的他,越來越象個居家小男人了。

“一會看看他們操練。”我剛回答,他已經動手摺起了被子,自若的彷彿做了幾百次一般。

從背後看著他的動作,緊身的衣衫貼著他的背脊,在動作中完美的展示他的身形,光是看著他鋪床疊被,心頭就流轉著淡淡的幸福。

我噙著一縷笑容,從身後擁上他的腰,感受著臂膀下的有力腰身和緊窒的小腹,腦袋貼上他的後背,嗅著他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邊笑邊蹭,“流波,從來沒看你做過這些,倒也很順手嘛。”

他手一停,哼了聲,“嫌棄我不如子衿手巧?”

“子衿不如你有味道啊。”我語帶雙關的戳戳他的後背,衣衫上還有微微的汗意,難怪氣息如此濃烈,“你昨夜去哪了?”

他的身體猛的一緊,聲音也不似剛才輕鬆,“你看到了?”

我嗤笑,“我從外面回來,走的時候沒看到你,想找你也不知道上哪找,下次你還是和我一起休息吧。”

“我只是巡視了下週圍而已。”他聲音淡淡的,全身緊繃的肌肉卻舒展了,一轉身抱著我,“若不是這裡是軍營,我會以為王爺又去哪尋歡歸來,衣衫不整,髮絲凌亂。”

能怪我嗎,我在樹林中起身後,怎麼也尋不到我的腰帶,只能這麼一路拖拖拽拽的回來了。

我聲音一停,嘿嘿乾笑,“你這樣子,也象是偷溜出營會情人怕被我抓到似的,你看你看,背上還有汗,是不是跑得太急啦?”

“我沒有!”他抱著我的手一緊,聲音緊緊,臉色忽然變的蒼白,“我沒有,沒有,你懷疑我其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