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風將軍請你速回大帳,有要事相商。”躲了許多天的流波,終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可惜還來不及溫存,就被他沉重的聲音堵住。

卸下了最後一絲牽掛,剛剛變輕鬆的心情,因為風若希的召喚而吊了起來,她甚至對我手上的可怕顏色衣服沒有半點鄙夷,一見我的面就急急的伸出手(原文是深出手,不過我想應該是伸出手),將兩封信塞入了我的掌心。

一封,是封著風家火漆,是風若希的家信。

另一封,黃陵軟布,硃紅大印,卻是皇家密旨。

“皇妹,望你見字後,於初六午時前回京進宮,準你擅離大軍,速歸。”短短几字,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回事?”我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風若希。

她指著我手中的另外一封信,“這是月棲的信,讓家中人秘密急行送來的,也是讓你速歸。”

臨月棲的信?

我隨手展開,幾行秀氣的字跌然紙上,筆走龍蛇,很漂亮,但字跡潦草,能看出寫字人的急切心情,“家母如唔:京中將有大事發生,請轉告王爺在大軍前秘行歸京,力求初五前抵達,兒月棲頓首懇求。”落款,臨月棲,還有一個國師印銎。

“字是他的,而且用家書的形式寫給我,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是寫給你的信,這一國師印銎,更是他從不離身之物,看來真的有大事要發生,還與你有關。”

我當然知道,信寫的這麼急,卻隻字禾露是什麼事情,更是證明了事情是絕對隱秘不能外言。

時間,初五,皇姐的信,時間,初六。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絡?

全部都是語焉不詳,全部都是事態緊急,而月棲的時間,更早了一天,這其中有有什麼秘密?

回去,必須回去,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大軍班師回潮沿途接受歡呼的任務又一次被我丟給了風若希,我只帶了流波和四匹馬,一路奔襲換乘,連停下來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初五前,從信抵達的時候算起,也只有短短的一日時間,而回京的路途,遠在千里之外。

日行千里,這本不可能的事,在我和流波跑死了四匹馬,最後以輕功修為狂奔之下,終於趕在城門關閉前衝了回來。

“啊……”白菊花看著狼狽不堪氣喘吁吁的我和流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指著我,一聲驚呼,“王……唔……”

後面的話被我緊緊的捂進了嘴巴里,我一聲低喝,“別嚷。”

她用力的點點頭,伊伊嗚嗚,“王,王爺。”

“家中可安好?”這是我擔心的事,看到她努力的點頭,心頭的大石才落了地。

鬆開手,她張開嘴剛想說話,被我一瞪,飛快的憋了回去。

縮了縮脖子,輕聲說著,“國師大人來了,在,在子衿少爺的房間裡。”

月棲來了?那一定是在等我了。

“嗯。”我應了聲,抓上流波的手,匆匆丟下一句,“別告訴任何人我回來了。”就衝向後院。

月棲,子衿!

我的愛人,我許久不見的愛人,在經歷了“滄水”瀕死,大軍陣前的廝殺,我對他們的思念已經到達了頂點,滿胸被壓抑的愛如燒開的水,不斷的撲騰,即將溢位。

不管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都比不上我心頭疼痛的想念,我只想緊緊的擁抱他們,用力的摟著,吸取他們的溫暖,他們的香甜。

“砰!”一聲帶著些許力量的重拍讓我腳步一停,下意識的望著身邊的流波,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古怪茫然,我知道,我們都在錯愕同一件事。

子衿與月棲,都是自持身份的人,一個溫柔,一個淡然,絕對不會發生爭風吃醋拍桌子摔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