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女子後,楚暮雲沉聲道:“爾等或許對南疆王室的等級規約瞭解不深。須知,精金乃南疆王與儲君方可使用之物,多用於王冠帝冕或御用兵器;紫金則為尋

常王室宗親或皇子所用。而王室之象徵,乃虎頭金戒與金簪。唯有娶妻時,方可交出這兩件王室珍寶之一。而大臣們,

則多用玉或銀製品以彰身份。二品官員,位高權重,文官佩玉佩,武將佩玉豹,二品之下皆用銀製品。南疆以虎為王室圖騰,象徵著威嚴與權勢。

方順意惑然道:“既是如此,那大哥你娶大嫂時,為何既不交虎頭金戒,亦不交金簪呢?”楚暮雲冷笑道:“只因此刻,我尚未認可郡主為我之王妃。”薛婉兒不悅,

嗔道:“胡言!那日你給我遞手帕時,明明已承認我是你妻。”楚暮雲卻道:“承認不代表信任。若我不那般說,你豈不是又要啼哭不休。”

薛婉兒聽了這話,嬌嗔一笑,道:“夫君既言尚未承認我是你的王妃,那為何要提早告知我南疆王室的規約呢。這……”楚暮雲的臉瞬間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漲得通紅。

方順意見狀,心領神會,悄悄地溜出房間,順手將房門關上,並插上了門閂。

楚暮雲的目光依舊有些躲閃,他強作鎮定,冷傲的臉上毫無表情。

他微微側過頭,避開薛婉兒的目光,聲音冷淡地說道:“你不要這般糾纏,我說過的話自然作數。”

薛婉兒咯咯一笑,柔聲道:“夫君何必如此冷漠,婉兒只是想與夫君親近一些罷了。”

楚暮雲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此時,窗外的微風漸漸停息,屋內陷入一片寂靜,唯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就在這時,一隻鴿子飛了進來。楚暮雲急忙推開薛婉兒,接住信鴿,解開鴿子腳脖子上的信。只見上面寫著:“王儲殿下,

神機妙算。西突厥中計,內訌至譁變,大半兵馬折損,現已離開南疆。楚暮雲看完信微微冷笑,小小西突厥,敢犯我虎威,終究玩火自焚。”

這時,薛婉兒問道:“夫君,信上寫了什麼?”楚暮雲冷冷道:“王室機密,與你無關。“那今天我還用不用給你行針?”楚暮雲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脫掉上衣。

薛婉兒見狀,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她看著楚暮雲那結實的胸膛,不禁有些心動。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楚暮雲看著她,緩緩說道:“行針吧。”說完,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薛婉兒的治療。

行完針後,薛婉兒便收好藥箱,二人一同用過晚膳。而後,楚暮雲照舊將龍血棠溪劍橫在床中間,自己躺於內側,外側留給妻子。

次日清晨,楚暮雲悄悄叫來方順意,讓他跟蹤那個來找自己的女人,還囑咐他一旦發現女人的同夥,切勿打草驚蛇,等他訊息。

方順意聽後疑惑不解,問楚暮雲是否當年在青樓尋過歡。楚暮雲坦承確有此事,但當時只有友人申玉尋歡作樂,自己

不過是飲過酒、用過點心,並未有輕浮之舉。他與這雲中燕僅有一面之緣,此番她前來想必是受人唆使。

楚暮雲目光堅定地看著方順意,繼續說道:“你要將此事調查清楚,待有了結果,我們再決定何時離開此處。”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此時,方順意心中雖有諸多疑問,但見大哥如此堅決,也只能點頭應道:“是,大哥,我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所托。”說罷,他便轉身離去,開始著手調查雲中燕的來歷及其背後的陰謀。

方順意離開後,楚暮雲輕嘆一聲。三弟他的確是把好使的刀,只可惜還不夠銳利,也不知能否順利完成任務。

此時,方順意正悄然尾隨雲中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