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疼……”

杜清露的小臉,在顧衍的手中,被不斷拉長,軟得不像話,就好像她的臉蛋肉是麵糰捏的。

“還知道疼啊,說!你又過來幹嘛,還把個頭髮染回去了,害得我認錯人。”

顧衍鬆開手,看著捂住紅撲撲臉頰的杜清露沒好氣的問道。

杜清露揉了揉臉,用埋怨的眼神瞥了眼顧衍的小腹,隨即又趕緊移開視線,小聲嘀咕道:

“我又沒讓你亂髮好心,裝什麼暖男……”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緊了緊身上的史努比毛毯,身上暖和了不少,心裡也暖暖的。

“你說什麼?”

顧衍瞪了她一眼。

後者立馬噤若寒蟬,不說話了。

“走走走,快走,我也要去上班了。”

顧衍不耐煩地揮揮手,就要趕她走。

從這裡到杜家莊園,需要兩個小時。

儘管李菲菲沒有告訴他具體的上班時間,但顧衍覺得還是不要太晚才好。

說罷,顧衍轉過身,朝著樓梯走去。

杜清露剛想開口詢問顧衍他昨晚想說什麼事的時候,她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瞳孔驟然收縮,眼中滿是震驚。

她驚訝得捂住了嘴。

杜清露看到了。

她看到,顧衍的整個後背,一片青紫,猙獰恐怖到駭人。

直到顧衍的身形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也沒能從驚駭中走出來。

那得多疼啊……

可他為什麼不說啊……

突然,杜清露想起了什麼,頓感羞愧萬分。

顧衍不是沒說過。

而是她沒當回事。

他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她,自己的腰就快斷了,向她索要過十幾二十萬的醫藥費。

她也答應了。

但爺爺和她都食了言。

可儘管如此,視財如命的顧衍依舊沒和她計較。

只是對她的態度上稍稍冷淡了些。

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杜清露抿著下唇,將身上披著的毛毯,緩緩取下,疊好,擺在了桌上。

……

穿戴整齊的顧衍,叼著煙,從樓上下來時,沒有看到杜清露的身影。

“走了?”

顧衍疑惑地走到桌邊,疊得整整齊齊的毛毯旁,留了張紙條,還有一把車鑰匙。

他拿起紙條,上面的字,很娟秀。

「幫我把車開回去,我去上學了,菲菲姐會在門口等你,我給你留了驚喜。」

顧衍嗤笑一聲:“驚喜?別是驚嚇才好。”

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隨手拋向半空,一把牢牢握住。

開她的車?做夢呢。

颳了蹭了的,他可賠不起。

收好鑰匙後,顧衍拉起半開的捲簾門向外看去。

法拉利還在,那輛黑色路虎卻消失不見了。

他也沒管,自顧自上了他那輛麵包車,揚長而去。

兩個小時後,他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杜家莊園。

遠遠的,他就等看到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站在門口,向他微笑揮手。

是李菲菲。

今天的她,打扮得依舊美麗凍人。

之所這麼說。

是因為今天早晨的溫度,才3°。

大冷天的,她也不嫌冷,還是那套都市麗人的包臀裙,外加黑絲小高跟。

頂多加了件長款黑色毛呢長款大衣。

大衣也不繫釦子,就這麼敞著。

顧衍估摸著她可能也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