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差點忘了,今天要跟他去‘走水佬’那邊拿東西。”李鳴恍然大悟。

“走私?黑市?聽起來好刺激!”蘇萃瞬間來了精神,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醒了我去叫他,馬上走走走!”

李鳴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想太多了。

“行吧,你去叫他。”李鳴起身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骼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我先去洗個澡。”

……………

李鳴三人驅車前往城西郊外。

麵包車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浮空飛馳,揚起一陣陣塵土。

路旁的野草在風中搖曳,像是在招手,又像是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荒涼。

說是郊外,其實已是一片被城市遺忘的角落,稀稀落落的小村莊,房屋低矮破舊,許多院落都已荒廢,城市的繁華將村裡的人都吸引了過去,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守著這片寂靜的土地。

一下車,蘇萃就忍不住掩住口鼻,眉頭緊蹙,抱怨道:“什麼味道啊,這麼臭!”

劉小兵指著不遠處一排低矮的棚子,解釋道:“那邊有個養豬場,味道難免會有些重,忍忍就過去了。”

李鳴沒說什麼,從揹包裡拿出三個一次性口罩,分給劉小兵和蘇萃,並示意他們戴上。

自己也戴好口罩後,率先朝村落走去。

村莊的道路狹窄,坑窪不平,路兩旁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牆體斑駁,屋頂上長滿了雜草。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混合著豬糞的味道,令人感到呼吸有些不暢。

李鳴三人走進村莊,來到一處開闊的祠堂屋裡。祠堂的大門敞開著,裡面擺放著幾張麻將桌,幾個穿著拖鞋背心的壯漢正圍坐在桌旁,搓著麻將,大聲喧譁,煙霧繚繞。

劉小兵上前一步,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走水佬’在嗎?我們是來拿貨的,訂單號是7789。”

一個光頭大漢抬起頭,瞥了劉小兵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麻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裡面,找老三。”

劉小兵帶著李鳴和蘇萃穿過祠堂,來到後面的一個小院子裡。

院子裡堆滿了各種雜物,破舊的傢俱、生鏽的農具、廢棄的電器,雜亂無章地堆放在一起,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鼻而來。

一個瘦小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擺弄著一些電子元件,他穿著髒兮兮的t恤,頭髮蓬亂,臉上沾滿了油汙。

“你好,請問你是老三嗎?”劉小兵問道。

瘦小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精明的臉,警惕地打量著劉小兵,問道:“誰啊?”

“來拿貨的。”劉小兵重複道,“訂單號7789。”

老三站起身,仔細地打量了劉小兵一番,說道:“等會!”

然後轉身走進一間昏暗的屋子裡。屋子裡沒有窗戶,陽光照不進去,也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到一些雜物堆放在角落裡。

過了一會兒,老三推著一輛小推車從屋裡出來,推車上放著一個蓋著厚厚棉被的箱子。

“這就是你們要的東西。”老三指著箱子說道,“驗完沒問題給尾款。”

劉小兵走上前,掀開棉被,開啟箱子檢查了一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不對啊,我訂的是歐洲貨,你這是東南亞的。”劉小兵指著箱子裡的貨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老三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沒看資訊嗎?誰先到誰就可以先選。”

“什麼資訊?什麼誰先到誰先選?”劉小兵有些懵,一頭霧水。

老三見狀,拿出手機,開啟一個需要科學上網才能連通的app,指著螢幕上的資訊說道:“你看,這個郵箱是你的吧?昨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