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才接著說,聲音中更添了幾分柔情。

“你難道不知道……你會死的……如果你不是德古拉的話,你會白白送死的,白痴啊你……”張凌看著她微微嗔怒卻更多的是愛戀的表情,竟是不由的痴了,許久沒有作聲。

“德古拉嘛,也是神哥哥以前講給我看的,反正肖恩他們已經去了夢羅克,你在這裡休息也無事,我就講給你看吧。”張凌聽著,覺得有些彆扭,卻也說不出哪彆扭,就是講給某人看這個短語似乎不是很正確,後來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個白痴,什麼都不懂。

眼前一陣斑斕,隨即出現了一片無際的草原,張凌感覺這地方有些眼熟,四下一望,果然見到了那高聳的吉芬塔;只是似乎又與自己印象中的有些不盡相同。

“噔,噔。”一個腳步聲,這個人走的並不快,但很沉穩。張凌打量著他:頭上戴著一頂羽毛帽,傲然的鷹羽,高貴的黑絲絨邊,無不昭示著主人的高貴身份,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長衫,肩部連著身後黑色的披風,腳上也穿著同樣黑色的長靴。眉宇間一股英氣十分逼人,令人簡直不敢正視。

而且,這人的面貌似有幾分熟悉。

“伯爵大人。”一個衣著凌亂的女子向他鞠了一躬,然後就要繼續走開。

“你……我沒見過你吧?你應該不是當地人吧?”伯爵看著她,雖然衣著並不華麗,甚至可以說是粗陋,卻仍掩不住那令人驚豔的傾城之色;而此時,她也正痴痴地凝望著這個美男子,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好似兩潭秋水般明澈。

“恩。”過了一會,女子才點了點頭。“

“我從首都出來,路上遇到了強盜,就迷了路。”伯爵脫下頭上的羽帽,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下舒展開來,令他本就十足的貴族氣質更平添了幾分瀟灑。

“女士,我德古拉邀您與我同行。”

直到此刻,張凌方才明白這一切原來是瓔珞傳到自己腦中的圖象。一陣白煙不知從何處噴吐而出,周圍的一切都已消失在了白色的迷霧中,當白霧散去時,他已置身在一個大教堂中。

德古拉伯爵與那位女子——或者說,伯爵夫人,手挽著手,面帶微笑的走過紅地毯。

“達爾琳女士,您願意嫁給德古拉先生,與他相伴一世麼?”張凌只一發呆間,就聽到牧師開始問新娘。

新娘琥珀色的雙眼看著牧師,堅定地回答:“我願意。”牧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驚訝,對著她琥珀色的雙眼,突然發問。

“你的生日是明天麼?“

德古拉伯爵神情顯得有些不滿,但達爾琳絲毫不以為忤,報以迷人的一笑:“是啊,雙喜臨門,不是很好麼?”

牧師一怔,像是有些慌亂,向旁邊的一個侍從耳語幾句,然後繼續主持婚禮……

白煙又一次出現,張凌出現在了一間巨大的廳堂內。

“我是個廢物!我連自己所愛的人都無力保護,這個所謂的伯爵還有屁用!?”德古拉一揮手,桌上的各種器皿盡數碎在地上。

“為什麼……只為她的雙眸那迷人的琥珀色和據說不該有的生日,就斷定她是魔女轉世?該死的宗教法庭,你們都是混蛋!竟然在我與愛妻的婚禮上將她帶走火刑……”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簡直就是在獨自哭泣。

“德古拉伯爵。”房中的燈光突然滅了,一個聲音慢慢逼近。

“誰?”德古拉甚至懶得抬一下頭,這本該很詭異的事情在他看來似乎根本提不起什麼興趣——若連最愛的東西都失去了,別的東西又算得什麼?

“你想復仇麼?如果代價是世世代代永久的詛咒。”一團黑暗之中,一團黑氣,清晰地說。

黑暗之中,如何還會看的見那黑氣?只因為陰影的籠罩下,仍然會有更純的黑暗,那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