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所以不能派他與你同行……”

他為何要做這樣的解釋?華風是否同行,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我只能讓禁軍護送你。另外,除了弒月,折魂和巖武也會跟你過去。”

一次出動三名暗衛?“陛下……”

墨子嵐抬手,止住她的說話。“路途太遠,而且潮國那邊的訊息已經證實姬夜汐也會赴宴,多幾個人跟著我才放心些。”

聽到姬夜汐的名字,雲莫白沉默了,墨子嵐的顧慮並非多餘。

“白……”

她抬頭,看見他眼中的閃爍。

墨子嵐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路上小心。”

雲莫白叩首:“臣定然不辱使命。”

看著她的背影,墨子嵐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那一瞬間,他感覺衡月的身份並沒有那麼重要,他突然覺得最重要的是她能夠平安地回來,回到他身邊。

手邊,禮部關於大婚事項的奏摺落著紅色的硃批。他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可為什麼那份情感卻反而變得更加濃烈?那心底的情感如同抗議他獨裁式的決定一般,在體內反叛起來,挑動了每一根神經。輕輕一碰,便迅速蔓延。他不斷提醒自己:必須放下!

由於跟景國關係不佳,雲莫白選擇從蘇國繞路前往白國。到了白國都城已是六月三十,離壽宴只有七天。城門外,馬車停了下來。

“宰相大人,離國使節的馬車正好跟我們一起到達。他們的人過來傳話,說使節是大人的舊友,想跟您打個招呼。”

雲莫白撩起車簾,看向稟報的人。蘇汕清,他依然只是個四品侍郎。雖然臥底在齊王身邊立了大功,但卻不能以此記功升職。她心裡明白,墨子嵐想找個理由犒勞這位功臣,而這也是她想要的。她要培養這個人,她要讓墨子嵐身邊有更多的能臣,只有當她不再重要的時候才有可能離朝隱退。“知道了。你跟他們說,這裡無酒無肉亦無風景,章大人要敘舊還是請到驛館再說吧。”離國內亂期間皇族自相殘殺,導致今日血脈單薄,所以跟玄國一樣都沒有皇族赴宴。

離國的使臣果然是禮部尚書兼大學士章子鈺,他聽了蘇汕清的傳話哈哈大笑,“雲莫白還是雲莫白。”只說了這一句,便命人驅車向驛館行去。

到了驛館,雲莫白下車,章子鈺在門口笑著迎上來,“雲大人,別來無恙啊。”

雲莫白也笑著客套:“三年不見,章大人還是這麼精神。”

“哈哈,雲大人的變化倒是不小,莫說老夫,就連陛下和皇后都大吃一驚呢。”

正說著,門外有人高喊:“靖王爺到!”

靖王是白國負責接待各國貴賓的,他一到,各國貴賓都在大堂集合。雲莫白一走進大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身為女人,太扎眼了。其中有一道視線最為特別,雲莫白順著那視線找到了那個一身紫衣的人——姬夜汐。

見雲莫白看過來,姬夜汐開心的笑了,他不但笑了,還開口說話:“雲大人穿女裝更漂亮了,可惜不是紗裙。”

所有人立刻關注起他們兩人。

雲莫白淡淡一笑,“姬太子也不適合商人打扮,還是這身紫色適合你。”他居然毫不掩飾,顯然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沒有絲毫歉意,這人太過驕傲。

章子鈺正想問雲莫白如何認識的潮國太子,就見靖王已經走了進來。

靖王雖然是白王的皇叔,卻只有二十七八的樣子。只見他眉如彎月,面若玉盤,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繫著七色寶石玉帶,文雅俊美之氣令滿堂生輝。

“都說白國出美男,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那輕佻的語氣,雲莫白不用回頭也知道又是姬夜汐。

靖王身邊的侍衛雙眼一瞪,待要發作。靖王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