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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安全的地方。”
第五十四章
當然!失誤在所難免!但特勞特用火箭筒打啞汽車防盜警報並不是其中之一。如果要寫一本一旦時震再次發生、重播再次出現、自由意志再次闖入時城市裡如何應急的小冊子,書中應該提議每個街坊各備一把火箭筒,讓責任性強的成年人知道存放在何處。
失誤?小冊子應該指出,不管是否有人操作,車輛造成的損壞,車輛本身沒有責任。把車輛當做東躲西藏的反抗奴隸來對待,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僅僅因為它們是車輛而已。把仍處於運轉狀態的轎車、卡車、公共汽車當替罪羊。
還會使援救人員和難民喪失交通工具。
特勞特在《我的十年自動飛行》中告誡人們:“把別人停泊在某處的一輛道奇勇士轎車打得稀爛,也許能為精神壓迫症患者帶來一時的解脫。但是,一切過後,這隻能給車主的生活帶來更大的混亂和煩惱。已車所不欲,勿施與人車。”
他繼續說道:“沒有人的行為的捲入,一輛熄火的機動車若能自己啟動,那便成了天方夜譚。自由意志闖入之後,如果你必須把點火裝置的鑰匙從熄火的、無駕駛員的車輛上拔走的話,千萬,千萬,千萬把鑰匙扔進郵箱裡,而不要扔在陰溝裡或者堆滿垃圾的空地上。”
特勞特本人犯下的最大錯誤,也許是把美國文學藝術院用做陳屍所。包鐵皮的大門和門框又被豎起固定在原來的位置,不讓室內暖氣外溢。其實更有理智的做法應該是把屍體鋪排在牆外,因為外面氣溫低,在零下好幾度。
在遠離市區通向地獄的西一百五十五大街上,特勞特當然想不到去擔心天上的事,但應該有某一位聯邦航空管理局的成員在甦醒後意識到,地面上碰撞漸漸平息下來之後。天空中還有仍在自動飛行的飛機。機組人員和乘客仍在時震後麻木症的作用之下,昏昏沉沉,全然沒有意識到燃料耗盡後會發生什麼。
十分鐘,也許一小時,也許三小時,也許其他或長或短的一段時間之後。在六英里高空飛不動的飛機,將收盤清賬,所有機上人員都將置地入住。
……
對於非洲扎伊爾熱帶雨林中的身材矮小的姆布蒂人來說,二○○一年三月十三日也許與往常任何一天無異,並不更加精彩,也不更加沉悶,除非重播結束時有一架搗亂的飛機正巧落在他們的頭上。
自由意志再次闖入時,所有飛行器中最糟糕的無疑是首先由天才萊奧納多·達·芬奇(1452—1519)所預見的螺旋提升器,即直升飛機,或稱鐵蜻蜒。直升飛機不能滑行,直升飛機本來就沒想上天飛行。
比天上的直升飛機安全些的地方是遊樂場的慣性車,或垂直大轉輪。
是這樣,當紐約市實行了軍事管制後,以前的美洲印第安人博物館變成了軍營。基爾戈·特勞特的火箭筒被收繳,文學藝術院總部被徵用,改做軍官俱樂部。特勞特,還有莫妮卡·佩帕、達德雷·普林斯和傑裡·裡弗斯坐上豪華轎車,駛向離宮。
特勞特這個從前的流浪漢,現在穿上了昂貴衣著,包括鞋襪、內衣、襯衣袖口的鏈釦,與原屬於佐爾頓·佩帕的路易斯·維頓行李箱很相稱。每個人都認為莫妮卡的丈夫還是死了好。他還有什麼可指望的暱?特勞特在西一百五十五大街發現了佐爾頓被壓扁、壓長的輪椅。他把輪檣豎起倚在一棵樹上,說,這是現代藝術。碾壓後兩個輪子疊在一起,看似一個。特勞特說,這是一隻鋁和皮製的六英尺大螳螂。正要騎上一輛獨輪車。
他將這件作品命名為《二十一世紀的精神》。
第五十五章
好幾年前我在肯塔基馬賽上遇見作家迪克·弗蘭西斯。
我知道他過去曾是障礙賽馬冠軍。我對他說,他長得比我想像的要高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