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突然輕嘆一聲,目光落在了傾城臉上。

傾城臉頰不禁微微一紅,說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傻瓜,你對我的好,我全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呢!可你也看到了,杜鵑、心棠、蝶衣,一個個離我而去,甚至連我的生父生母養父養母也是受我所累而亡,我不想再搭上一個你!”

水生的聲音低沉了許多。

“你胡說什麼呢,這和你參加這次大戰有什麼關係?”

“看起來是沒有關係,其實是大有關係,我的父母以及杜娟是亡在了冰封谷修士的野心之下,心棠是死在了化天羽的貪念之下,蝶衣同樣如此,如果摮天魔君不是惦記著我體內的天罡煞氣,也不會帶蝶衣一道來白界。如今這古魔一族何嘗不是如此貪婪,此戰,古魔一族勝,附近幾大天界再無安寧之日,甚至連天界之下的人界也會受到誅連,不知道會有多少生靈塗炭,而天星宮想要再一次組織如此大規模的力量恐怕是無法做到。我能走到今天,全靠著烏木道長、青陽師尊、大覺和尚等人一路扶持,我雖力弱,卻也想像他們一樣,為除魔衛道盡一份綿薄之力!”

水生神色平靜地說道。

“傻子!”

傾城喃喃低語,神情複雜。

“好了,你放心吧,有鬥姆前輩,有天蓬,我也未必真會有性命之憂,何況,柳東海、黑煞星君、魅羽等人免不了也會參戰,到時相互間也會有個照應,至於你嗎,大戰時就暫時委屈一下,在靈獸環中躲上一躲,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水生柔聲說道。

“你既然都決定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你現在也有幾名仇敵,可要小心一二!”

“放心吧,我自有對策!”

水生胸有成足地說道。

接下來的兩天,柳東海、陰妖、司徒蟊先後過來探聽水生的打算,果然,他們都有意參與此次大戰。

第三日,水生、天蓬、柳東海一道出現在了天星閣前。

天星商盟“饋贈”之物倒也豐厚,恢復法力的丹藥、一些保命的符篆、數量可觀的一大筆靈石,還有一些算得上珍稀的靈材,當然,最重要之物卻是一件身份法盤,透過這枚法盤可以清晰分辨出哪些是站在天星宮一方的自己人,這法盤內鑲嵌著一枚天星宮信物玉符,而這玉符之中注入了持有著的一滴精血和一縷神魂,一旦持有著隕落,這枚信物玉符馬上就會自行碎裂,法盤也就失去了效用。

當然,除了這枚法盤,還有另一件天星商盟執事長老的身份玉牌,這枚身份玉牌中同樣有持有著的精血神魂,以及天星商盟所設下的暗禁,只要能在大戰之中保住性命,戰後就可以憑藉這身份玉牌獲得相應的身份,如果隕落,身份玉牌同樣會自行毀損,天星商盟也能根據這些身份玉牌而提前知道戰局狀況。

五天後。

龐然大物般的天星城突然間劇烈顫抖了起來,一道道強大的空間波動之力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向著黑獄山四周飛速擴散。

一柱香過後,一聲震耳欲聾般的轟鳴聲中,天星城竟然拔地而起,拖著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衝著天外飛去。

第七卷第一百五十八章長生島

這座巨島般的城池竟然直接破空而去。

所過之處,九天雲外的萬丈虛空紛紛扭曲變幻。

一處虛空之中,魔羅凌空站立在一艘黑色飛舟之上,靜靜地望著天星城龐大的影子漸行漸遠,嘴角邊不由浮出一抹笑意,不慌不忙地伸手從袖中取出一隻傳訊法盤。

離此不知道多少萬里的一座萬仞巨山之巔,突然間響起了一陣令人血脈卉張的金鼓之聲,隨後,一道道人影紛紛從山峰之上的一座座洞府之中飛出,四下觀望。

一個多時辰後,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