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羽。”

“咳咳……老人家。你可知,你這一番話真的會把人嚇死的。”

“你就不應該告訴我真實情況。”

自從來到極光後經歷了這麼多事,祁羽的心性早已遠超同齡人,不管是戰鬥本能,還是耐受力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在沒有充足的心理準備下,這個訊息依舊令人感到極大的恐懼。

“無妨,老夫早就習慣了,並無大礙。”

於生撫了撫稀疏的鬍鬚,不緊不慢地說道,微微揚起的嘴角似在表露出對祁羽的讚賞,只是不知道這讚賞究竟從何而來就是了。

“……”

祁羽有些無奈,怎麼倆人聊著聊著話題就偏了呢?

“老人家,那這地方不叫月君南城?”

“這又是從何說起?”

在祁羽所接觸的所有人之中,他們都把這裡稱作月君南城。顧名思義,這也是月君麾下的領地,屬三極天之一的凡塵天地界。

聞言,於生沉默良久,似乎是在回憶著過往所發生的一切,“月君南城……呸!”

“那群雜碎也配佔領此地?”

祁羽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於生的怒火,他雖已是亡靈,卻看上去與活人無異,此時散發出的情緒也是真切無比,彷彿真能讓人沉浸於一段悲慘的過往。

……

良久,於生將過往的種種,以及月君南城這個名字的由來,全都毫無保留地告知給了祁羽。

“竟有此事?可這夢靈山澗不是由靈夢澤的域主所造的嗎?”

祁羽的眼眸中倒映著無盡的好奇,如果事情的真相正如於生所說,那麼這段過往為何被埋葬?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秘辛。

“夢靈山澗和月君南城都是後來者的叫法。”

“這地方啊,只有一個統一的叫法,也就是我們那個時代。”

“我們把這裡稱為聖邦。”

祁羽點了點頭,按照於生之前的說法,那麼可以推測,整個夢靈山澗都曾是一片古戰場,這裡埋葬過太多輝煌的事蹟,也沉寂了太多驚才絕豔的天才。

他們都是為了守護這片人類最後的淨土而戰死!

而於生便是那場慘烈大戰的參與者,據他所說,他在那場戰鬥中所能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以他的實力,幾乎不可能抗衡敵人的入侵。

於是便只能聯同其餘無法參加戰鬥的人,共同獻祭出自己的肉體,只留一縷殘魂於世,在防止被敵人侵蝕的情況下,只為銘記住聖邦的這段悲壯的血淚史。

這是屬於人類同仇敵愾的輝煌時刻!

“後世的這些雜碎,強佔先祖灑下鮮血的聖地不說,還專行勾結齷齪之事。”

“哼!簡直是有辱先祖之臉面!”

說到這,於生已經被憤怒完全激發,只恨自己無力重振先祖昔日的輝煌。

“老人家,你說的敵人究竟是?”

說到入侵的敵人,祁羽只想到了幽冥和天災,但思考一番後又搖了搖頭,排除了後者。那時候,估計林無涯和秦遠舟都還沒出生呢吧。

那就……只有幽冥?

“這我也不清楚,我只依稀記得,它們的模樣都各不相同,但都甚是可怖,毫無規則可言,也無法具體形容。”

這一番話給祁羽聽地雲裡霧裡,就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這形容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哪有長這模樣的怪物呢?醜八怪也不是這樣形容的吧。

“老先生,您這描述的……究竟是什麼?”

祁羽疑惑地看向於生,甚至有理由懷疑,是不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導致於生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我也無法說清楚,我能說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