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和誰說話,和我姐姐呀。”

聞言,雲秋雅的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同時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祁羽的後方,笑道:“喏,我姐姐來啦。”

祁羽疑惑地轉過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行人緩慢走過。

“秋……是你!”

祁羽瞪大了雙眼,神情中滿是難以置信,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雲秋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面龐堅毅的老者,正是於生!

“小子,你瞎叫喚什麼?”

“老夫明明一直站在這裡。”

“不可能!”

祁羽手握破獄劍,閃爍著血光的劍身在熾烈的陽光下更顯鋒芒,劍鋒直逼於生的脖頸,“你個老東西,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小子,你莫要自尋死路。”

見祁羽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於生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在此發瘋的人,至始至終明明只有祁羽一個!

於生本就是一縷殘魂,物理向的攻擊對其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見破獄劍的劍鋒劃過於生的脖頸處,就像是斬於無形的空氣之中,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掀起。

見狀,祁羽微微一愣,神情凝重地開口:“老東西,果然是你,你竟能改變我的所見所想,實為詭異。”

“真是瘋了。”

於生搖了搖頭,一直背在身後的雙手手心中,有著一道天藍色的綾紗徐徐飄揚。

“老夫與你緣盡於此,你趁早離去吧。”

“叮!”

一聲清脆的劍鳴自破獄劍中響起,無形的波動向周圍盪漾開來。祁羽奮力向前方斬出一劍,神情卻出奇的冷靜,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老傢伙,你覺得我真的沒看出來嗎,你究竟要演到什麼時候?”

這一劍祁羽並沒有斬向於生的身體,而是刺向了於生腳下的石磚。從剛才一直到現在,算上這第二劍,祁羽總共只出了兩次手,但每一次出手都是有規律可循,皆只為了確認一件事。

此為真,亦為假?

從遇到於生的那一刻起,祁羽的心中便已經產生了懷疑。

那燭靈確為實物,吞噬青年的那一幕也亦真非假。可於生的出現本就不合理,從他應對燭靈的動作可以得知,他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東西。

不知他是如何阻隔燭靈的探查,但祁羽能清晰地感受到,從那之後,於生的面容是肉眼可見的滄桑。

這細微的一幕雖然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但祁羽還是將其暗自記下。

從自己看到泠夕的那一刻起,祁羽更是感到心驚。一方面是驚歎此人竟真的與泠夕極為相似,另一方面也是想起了之前遇到方魘的情景,所以多留了一個心眼。

既然有人想玩,那便陪他玩到底,論演技,祁羽本就極為自信。

直到接下來遇到雲秋雅,祁羽對此女的印象談不上深刻,但有一點卻極為清晰,雲秋雅並不算戀愛腦,更不會把情愛時刻掛在嘴邊。

遇到事情雖然沒有云秋月那麼果決,卻也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剛才那個雲秋雅,只是空有一身武藝罷了,性格著實是太呆傻了些。

演戲還差點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只見於生腳下的石磚寸寸爆裂,卻又在頃刻間復原。

見狀,祁羽微微一笑,將劍環抱於胸前,饒有興致地開口:“老人家,可否好好聊聊了?”

於生的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蒼老的面容上卻浮現出一抹笑容,“罷了,都出來吧。”

言罷,於生將手中的綾紗凌空一抖,兩道人影在其左右緩緩現身。在看到那綾紗時,祁羽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基本上都對了,此前唯一不確定的因素也就此呈現出來。

這一個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