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叩首根本不是正常的禱告能想出來的做法。

一個月磕這麼一次,遲早得把自己磕傻,也不知那些先生們這一把年紀,是如何做到邊禱告還能邊教書的。

看著身旁張天立的額頭也同樣鮮紅一片,卻依舊面帶微笑。祁羽頓時覺得道君就是雲霞城的毒瘤,“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能讓所有人都俯首稱臣?”

一個人成為一城之信仰本是好事,這意味著他確實在某方面已經做到極致,但那是建立在人們安居樂業的前提下。

“配得上眾生禱告的是神靈,而不是這裝神弄鬼的道君!”祁羽越想越覺得憤慨。

這場禱告逐漸持續了二十分鐘,等到結束後,庭院的青石板路基本上都被血液覆蓋。

祁羽沒有磕頭,只是單純的匍匐在地,可即便是這樣,持續二十分鐘的禱告也已經讓祁羽有些發暈,更別說那些磕頭的弟子與先生。

這時,額頭的一絲溫熱將發呆的祁羽拉了回來,伸手一摸,發現是一片血跡。

祁羽疑惑的向旁邊看去,只見張天立對著自己微笑:“小師弟,禱告時可不興偷懶啊,師兄給你做個偽裝,不然你等會指定受罰。”

張天立的舉動與祁羽額頭的溫度一樣,愣了片刻後,祁羽發自內心的笑了,這是他第一次撕下了自己的偽裝,用真實的微笑示人。

或者說,之前師兄餓著肚子也要把燒雞塞給自己時,祁羽只是覺得這個人還不錯,但這一次,祁羽是真誠的感謝。

祁羽從頓首時開始就一直在思考,整個道君開壇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謎團。完全忽視了給自己的額頭做偽裝。

這種情況,自己的師兄完全可以選擇視而不見。

“師兄,謝謝你。”

張天立:“我以後要對小師弟很好很好!”

(??w??)??

禱告結束後,先生們便宣告此次文試的排名。

“眾人有序往上觀成績,切勿灰心。祁子墨者,與張天立,留於原地。”

聽到名字後,祁羽與張天立面面相覷,“師兄,莫非……”

“應該不會吧。”張天立摩挲著下巴,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書生們陸續檢視自己的文試排名,有人沮喪,有人興奮,或許對於有的人來說,只要進步那就是好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地,庭院中只剩下祁羽、張天立與一眾先生們。

“一門有二人,皆甚為優秀,將與吾等共赴道君開壇之會。”

祁羽:我就知道,我這麼聰明,他們肯定沒發現我偷天換日。

(─?─)

“小師弟真厲害啊!”

“唉,不像我,都已經準備了一年了。”

“等會兒就給小師弟買一隻燒雞吃。”

張天立:(≧?≦)!

和先生們辭行後,張天立便帶祁羽去城中游玩。

其實祁羽不知道的是,他不僅答案沒抄對多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取巧,更是被先生們一覽無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