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魘並沒有搭理祁羽的意思,仍自顧自地進行表演。

對此,祁羽也是無可奈何,只好裝作先行離去。不得不說,這一招的確百試百靈,不管對誰都是一個效果。

看到祁羽離去的如此乾脆,方魘立馬站起身,飛速地抓向祁羽的肩膀,同時大吼道:“我讓你走了嗎?”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殺吧,看你怎麼和你師傅交代就是了。”

祁羽的肩膀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原本並沒有痊癒的傷勢也就此加重,但他並沒有皺一下眉頭,而是平靜地和方魘對質。

方魘的確是動怒了,原本心裡就萬般不爽,可當祁羽搬出秦遠舟時,方魘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

“你!”

方魘最後強行提起凌厲的殺意,但最終還是將手從祁羽的肩膀上移開,破口大罵道:“他是我師傅,你小子還攀上了?”

“你這個大蠢貨,超級無敵大蠢貨!”

這一句話給祁羽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即努力忍住笑意。罵人給對方罵的想笑,方魘也算是達到新高度了。

“好了,方魘兄,咱們不要置氣了。”

“既然你說這是天災的樂園,那我們之間,不應該持有最基本的尊重嗎?”

當祁羽提到天災這兩個字時,方魘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心中努力壓制的怒火也在頃刻間被澆滅。

“算你小子識趣,既然你崇尚天災,那我們就是好兄弟。”

祁羽並不知道方魘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但還是擺出嚴肅認真的姿態,跟著說道:“嗯,我們是好兄弟。”

“天災永存!”

這段小插曲結束後,祁羽也沒有追問方魘是如何得知蕭沐的存在,並且還學的如此之像的。

既然他有獨自闖蕩的底氣,那必然有過人之處,說是賴以生存的本領也不為過。但是,祁羽對他的本命魂器還是很感興趣的,也不知道和那白手套有什麼關係?

方魘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摟著祁羽的肩膀,有說有笑。祁羽微微側移身軀,避免受傷的肩膀再次被方魘“蹂躪”。

祁羽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出乎意料的是,方魘對自己的本命魂器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大方地告知,“我的本命魂器啊,嘿嘿嘿。”

“它叫千靈面,屬於靈品中階。”

按照祁羽的猜測,方魘能隨意變換成他人的模樣,大概就與千靈面有關。

“攻擊力如何?”

說到這,方魘頓時就不幹了,將不開心寫在了臉上,“很強,很強啊,比你那把劍還強!”

祁羽笑了笑,不知不覺中,二人已經走出了那片鳥語花香的世界,前方是一處肉眼可見的屏障。

方魘打了個哈哈,並沒有解釋白手套的來歷,而是當即對祁羽嚴肅地說道:“前方就是夢靈山澗真正的入口處,有一群好吃懶做的看門狗。”

“小子,待會兒看我行事,可別露餡了。”

“露什麼餡啊?我是合法人士,又不像你。”

祁羽搖了搖頭,示意方魘不要把兩人混為一談,三好青年和變態大叔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去你的!”

不等祁羽反應過來,方魘一隻手按在他的頭上,祁羽只感覺面板一陣瘙癢,但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小會兒。

方魘滿意地看了看祁羽的樣貌,笑道:“不錯,不錯,你小子倒是耐看的很。”

祁羽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僅一句話也說不出,甚至四肢也不能隨意擺動。在方魘的帶領下,祁羽被動地穿過屏障。

“嗯?有人來了。”

空氣之間散發著濃烈的酒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