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

並且,他的話語中也包含著巨大的資訊量。關於聖邦的傳聞,祁羽是瞭解一點的,不過都是從於生的口中得知,孰真孰假難以辨認。

如果男子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祁羽也算是對這個世界多了一份認知。

“蠻荒,聖邦……這麼說來,你是屬於玄只與黑只兩族的其中一支?”

“算是吧,不過,我可活不了那麼長時間,那都是多少歲月前的事情了,在此前……我可一直陷入沉睡。”

男子已經漸漸走到祁羽的對面,二人之間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即便有著星光的照耀,目力得到了一些提升,可祁羽依舊難以相信,世間竟然有如此奇人,他站在那就好像將周遭的黑暗都被動吞噬了一般,而吞噬源就是他那奇異的膚色。

“我就是木魚,也是黑只一族的唯一倖存者。”

令祁羽詫異的是,木魚並沒有透露出任何殺意,反而對著自己伸出手掌,那架勢……是想表達友好之意嗎?

見狀,祁羽也緩緩伸出手掌,一黑一白的兩隻手互相握在了一起,“這麼說來,阿蓮和他兄長阿木,他們是以某種特殊的狀態,依你而存嗎?”

“沒錯,相信那些畫面你也看清楚了,阿蓮和木哥在最後都已經身亡,而那所謂的兇手,便是我。”

“準確來說,是被控制的我……”

星光之下,密林之中,祁羽正靜靜聆聽著過往的秘辛,到最後,也被木魚給予了重任。

“關於阿蓮和木哥的事你不必深究,只要我存,他們便不會徹底消亡。”

言罷,木魚伸出另一隻手,猛地插入自己的心臟之中,隨即取出了一枚黑色的晶體。

滴滴鮮血從木魚的嘴角滑落,他整個身子搖搖欲墜,與此同時,覆蓋在其身的黑色宛若潮水般就此褪去,那肌膚紋理上突起的圖騰也緩緩隱沒。

祁羽趕忙攙扶住木魚,神情中透露出震撼之色。

只見木魚的膚色漸漸由黑轉白,這種白色雖無一絲血色,給人的感覺卻也比剛才好了不少。

“咳咳……你叫什麼名字?”

“祁羽。”

“祁羽麼,咳咳……你很特別,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耀眼的光芒,那是我沉浸於陰霾已久從未見過的光芒。”

“它……它讓我覺得溫暖。”

祁羽攙扶著木魚坐下,眉頭緊緊皺起,疑惑道:“究竟怎麼回事,你根本沒道理這樣做。”

木魚將手裡沾滿鮮血的黑色晶體遞給祁羽,虛弱地開口:“放心,我死不掉,我只是累了,我還有……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你,但眼……眼下來不及了。”

“你拿著它,這是黑只之印,裡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將這些事情交代完畢後,木魚整個人像是得到了解脫,又或是別樣的昇華,迷離的雙眼也重新煥發出神採。

“阿蓮……”

自黑只之印被取出後,木魚的身體狀況就迅速下滑,生機流逝,這種肉眼可見的變化根本無法阻止,也無法逆轉。

木魚的肉體幻化作三道流光,向著黑只之印緩緩流淌。祁羽凝視著手中這宛若黑曜石的稜形晶體,久久不語。

黑只之印賦予了木魚極致的黑,卻剝奪了他耀眼的白。

微風拂過,吹散了彌留已久的腥臭,帶來了沁人心脾的芳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