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之前在雲霞城,祁羽瞭解到城中也是有上巳節之類的節日的,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極光內的傳統。

在極光內,祁羽就對具體的時間失去了概念,只能憑藉太陽光的炎熱程度以及晝夜來大概判斷時辰。

就連在求道苑時,祁羽的作息也基本上是依靠張天立,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如何來判斷具體時辰。

經過花海一役,天邊已經泛起一抹斜陽,預示著已至黃昏。祁羽摘了幾片樹葉充飢後,隨後加快了趕路的步伐。

雖然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茂密的樹林,但安全係數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對於祁羽來說,外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只有打起十二分的謹慎,才能在這個詭異的世界中存活下去。

天邊的夕陽似乎只是曇花一現,彰顯下自己的存在感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黑暗漸漸降臨大地。

碰巧的是,祁羽的精神力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向周圍散發感知的話,足以一直維持。

走了那麼長的路程,都沒有碰到一個人影,祁羽看了一眼只有零星點綴的天空,緩緩嘆了口氣,“今晚只能找個地湊合下了。”

前方都是開闊的平地,樹木逐漸稀疏,偶爾能聽到不知名生靈發出的啼鳴。

“就這吧。”

祁羽停下了腳步,選擇了一棵稍微粗壯的大樹,作為自己休憩的臨時營地。夜晚的空氣寒冷之中帶著些微潮溼,祁羽破爛的衣服上都是乾涸的血跡,不過這點寒冷對於他來說其實無傷大雅。

或許是融合了破獄劍的緣故,祁羽感覺自己的體內有股炙熱感,並且身體隨時都在散發著溫度。

祁羽放棄了生火的打算,夜晚的空曠地帶,生火併不是明智的選擇,甚至有些愚蠢,那是光明正大地將自己的位置暴露出來。

將身體擺放舒適後,祁羽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精神力感知還在維持,只是比之前微弱了一些。

祁羽儘量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星光照射的死角之內,這樣也多新增了一份保障。

“小兄弟,你看著有些面生啊。”

一朵花苞迅速向祁羽靠近,細緻的藤蔓之下,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觸角,它們無序地舞動著,卻能向直線前進。

祁羽猛然驚醒,隨即一劍斬出,兩者碰撞之間卻發出精鐵交鳴,“奇怪,為什麼斬不斷?”

漸漸地,花苞綻放,但那人臉隱藏在迷霧之中,祁羽只能隱約感受到輪廓,卻無法判斷是否是之前那個男子的模樣。

人臉硬扛著破獄的斬擊,硬生生將祁羽彈開了。

“呵呵呵呵,你要成為我的養料嗎?”

“你要嗎,你要嗎?”

“我要,我要!”

聽到這聲音後,祁羽驟然一驚,不知什麼時候,周圍都佈滿了綻放的花苞,那些觸角只是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該死,這怎麼可能?”

這些人臉像是有意識一般,停頓片刻後,同時向祁羽衝去。一轉眼,祁羽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人臉淹沒,手臂,雙腿都在被無情的撕咬,破獄劍墜落在地。

“呼……呼……”

祁羽猛地睜開雙眼,隨即大口喘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喃喃道:“是夢麼?”

“好真實的感覺。”

祁羽看了一眼寂靜無聲的周圍,又將破獄劍收了回去。做這樣一個夢,祁羽已經沒有了睡意,那密密麻麻的觸手,和無數張人臉似乎還歷歷在目,一直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呵呵,我不會瘋掉吧。”

祁羽揉著自己的眉心,額頭的汗水不斷滑落。待心情平靜下來後,祁羽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