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軍師可不是白當的,只要氣氛烘托到位,軍師也能上戰場!

“時辰?大概……卯時了吧。”

“咦?郎君停下來作甚?”

凝香昂著頭,疑惑地撇了撇嘴。這人剛才還嬉皮笑臉,現在又像是見鬼了般,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正常嗎?”

“啊,啊……沒事。”

祁羽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同時開始挪動腳步,腳上的動作看不出有一絲慌張,滿是從容。但他的內心卻早就被震撼地無以復加,“這裡的時辰居然與現實世界相通?”

之前祁羽都沒有深刻探究過極光內的時辰計量方式,皆是採用最普通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方式來判斷。

不過,此刻了解到這一關鍵點後,這對於看得見南,摸不著北的祁羽來說,也算是給這個充滿迷霧的陌生地界立上了第一塊碑,一塊可能重新回到現實的碑!

卯時的話,距離晨曦仍舊有一段時間,被黑暗席捲的南城的每一處角落都充斥著窒息感。

這次換凝香停下了腳步,祁羽一直跟在她身後,也是自然地停下來。落針可聞的街道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像是匍匐已久的野獸,緊緊包裹著二人。

“叮鈴鈴……”

這時,不知從何而來的鈴聲突兀地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陣熾烈耀眼的血芒。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二人都僵在了原地,不知其所以然。

“郎……”

在祁羽震驚的目光之中,凝香的身體開始扭曲,就連聲音都無法繼續發出,隨即沉沒在黑暗之中。

“砰!”

熾烈的血光再次暴漲,驅散了瀰漫於整個街道上的黑暗,這種變化在此前從未發生過。祁羽顧不得扭曲無蹤從凝香,轉而錯神地看向懷中的破獄劍,嘆道:“怎麼了,那麼著急?白白錯失了一個領路的。”

劍身不語,而是一味地震顫。說來也奇怪,祁羽能感覺到,這抹耀眼的血芒明明就是來自於破獄劍,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不會認錯的。

它像是天邊升起的朝陽,所覆蓋的範圍幾乎已經囊括了整個月君南城,但在祁羽的視覺之中,劍身只是微微發出亮光,遠沒有達到耀眼的程度。

“奇怪……是我的錯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