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揉搓地越來越起勁,甚至引起了楚蕭的注意,只見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祁羽,問道:“這位是?”

楚蕭身著一身鎏金紫袍,而金線勾勒出的紋路,都是丹頂鶴式樣,他的面容無喜無悲,看不出情緒波動,一雙眸子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這是老夫的弟子,可有問題?”

方魘對楚天行的行事風格以及言行談吐,還是有些瞭解。此刻正努力穩住自身的氣勢,雖然楚蕭的來意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但看破和說破是兩碼事,現在就看誰能更沉得住氣了。

“沒有問題,侄兒可不敢多管叔父的閒事。”

楚蕭笑了笑,擺出一副後生晚輩的姿態。方魘的內心不禁有些鄙夷,剛才還一口一個老朋友,現在又把輩分加上了?

“刷刷刷……”

祁羽面目猙獰,揉搓衣服的力度逐漸加大,手指的皮都已經被擦破了。

楚蕭和方魘同時看向祁羽,前者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抓住了關鍵的把柄。方魘呵斥道:“子墨,不得無禮!”

可祁羽卻像是沒有聽到般,依舊只顧著揉搓自己的衣服,口中逐漸發出笑聲,“呵呵呵……”

楚蕭立馬抓住機會,不給方魘解釋的時間,“叔父,您這徒兒似乎有些天賦異稟啊!”

“莫不是……和幽冥有關?”

聽到幽冥兩個字,不止是方魘,就連執法隊也渾身一顫。方魘知道,如果楚蕭把祁羽認定為幽冥的怪物,那他就絕對無法離開楚都了。

“侄兒,老夫也不想多說,但我這徒弟只是中魘了。”

“不知,你想怎麼處理?”

“老夫,自由是否?”

楚蕭微微一笑,隨即越過方魘走到祁羽的面前,雙手攙扶住祁羽的肩膀,慢慢湊近祁羽的面孔,淡淡道:“告訴我,你是不是幽冥的……”

“怪物。”

“你!”

方魘一隻手扶住楚蕭的肩膀,語氣有些不悅:“老夫的弟子,輪得到侄兒管教麼?”

“叔父誤會了,侄兒這不是……為了咱們楚都百姓的安危著想嘛。”

祁羽看了一眼楚蕭,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揉搓著自己的衣服。就連方魘也有些拿不準了,祁羽現在究竟是處於什麼狀態,為何會感覺有些邪性?

直覺告訴自己,得趕快脫身,不然祁羽可能會做出很嚴重的事情。

“這場鬧劇,老夫就不陪侄兒玩下去了。”

言罷,方魘拉住祁羽的手,就要向城門外走去。祁羽很配合,並沒有多說一句話,一隻手任由方魘拉著,另一隻手依舊在揉搓自己的衣服。

楚蕭並沒有阻攔二人,只是笑眯眯地看著祁羽。見狀,一名執法隊的成員顫顫巍巍地湊到蕭楚耳邊,輕聲詢問道:“大帥,就這樣……”

“砰!”

這顆腦袋當場爆碎,巨大的聲音令剩餘的執法隊成員,都是驚悚不已,但方魘與祁羽二人卻並沒有回頭,依舊步伐沉穩地走著。

飛濺的血肉並沒有接觸到楚蕭,似乎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開了。

楚蕭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靜止了般。突然,楚蕭屈指一彈,一塊混雜著白色液體的血肉迅速飛向祁羽。

感知到向祁羽飛過來的東西后,方魘暗道不好,可卻沒有來得及阻止。只見那團還在輕輕蠕動的血肉粘在了祁羽的衣服上。

祁羽感受到背部傳來的溫熱觸感,緩緩停下了腳步。方魘也跟著停下來,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生怕祁羽做出什麼事情來。

楚蕭將雙手環抱胸前,笑眯眯地等待著祁羽的回應。

“侄兒,你是不是要挑戰老夫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