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來了也不叫我一聲,老頭子我耳朵有些背,可無法及時招待啊,呵呵呵呵。”

這聲音響起,掩蓋了推開木門的咯吱聲,一名老頭緩緩出現在視野中。

他的身軀幾乎已經與下半身垂直,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色的癬,已經看不見一根髮絲。

老頭用混濁的眼眸打量著祁羽,疑惑的問道:“後生,你並沒有得病?”

“病,什麼病?”

祁羽看了一眼即將沸騰的土陶鍋後,將目光落在老頭身上。

只見老頭緩緩向旁邊走去,不多時已經拿上一根烏黑的木棍,依稀可以辨別棍身之上有粗糙的雕刻痕跡。

老頭一邊攪拌著粘稠物,一邊回答祁羽,“後生,你是第一次來吧。”

“確實。”

“我是昨天來到的,今天聞見這股香味,所以才尋到了這裡。”

“昨天麼?”

老頭低沉地呢喃,隨後便不再言語,只是自顧自地攪拌鍋內的粘稠物。

“您說的病,究竟是什麼?”

有了花海的經歷,祁羽如今再次尋到線索,並不想就此放過,斬草還需除根。

“後生,你說你昨天來的,那為何不知道這病症是如何?”

話音落下,老頭猛得將插入鍋中的烏黑木棍一挑,一塊粉色的粘稠物向祁羽飛去。

早在老頭動作之時,祁羽便已經感知到了,很輕易的就將其避開。

“呵呵呵呵,後生,我是為你治病啊,你躲什麼呢?”

祁羽面色如常,平靜地說道:“您剛才說我沒得病,現在又要為我治病。”

“莫不是你病了?”

老頭用力抓撓頭上的白蘚,不一會兒便撓出了血痕,隨即沙啞的笑道:“昨天進來的人都沒有病,但你活到了今天,就得了病。”

“後生,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得病?”

祁羽不想再和這個老頭廢話,對方明顯就是在給自己下套,甚至還打趣起來。祁羽將自己的精神力釋放而出,隨即一劍斬向沸騰的土陶鍋。

這一擊祁羽並沒有使用精神力,甚至只是依靠破獄的鋒芒。土陶鍋就像是紙糊的一樣,一瞬間便一分為二。

粉色的粘稠物滾滾流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香氣瞬間充斥在小屋內。

老頭面色如常,並沒有感到驚慌,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粉色粘稠物浸滿全身。

祁羽將劍橫至老頭的脖頸,兩者之間仍留有足夠的距離,淡淡的開口:“我只數三息,三息之後你告訴我……”

“你究竟,有沒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