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道。

張念一愣,自己的妻子在懷有身孕之時,的確身子不好。

但自己的愛妾,也就是張天成的母親,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和尚,說是要為死去的大夫人誦經超度,好保她黃泉路上平安順遂。

之後,張天立克母、災星的流言便被傳了出來……

“父親,您……”

“行了,快去找你孃親吧,你孃親給你做了好吃的。”張天成還想問些什麼,卻被張念打斷。

平復了心緒後,張念拂了拂袍袖,向著身後的紅木椅走去。

看著張念躺在椅子上大口喘息起來,張天成冷冷看了父親一眼,隨後向外走去。

“父親,您讓我感到有些陌生。”

……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張家府邸之上。

張天成手持一盞昏黃的油燈,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焦急與擔憂。

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衣角在風中微微擺動,那是為了行動方便,一改往日的華服長袍。袖子被他用絲帶束起,露出緊實的小臂。

他腳步匆匆地來到地窖入口,入口處那扇古老的金屬門透著絲絲寒意。

門上的紋路在黯淡燈光下猶如猙獰的鬼臉,彷彿一隻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在向來人露出獠牙,令人膽寒。

張天成深吸一口氣,沒有絲毫猶豫,拿起工具準備撬鎖。

“咦,門上的鎖呢?”這時候張天成才發現,門上空空如也。

放下撬鎖工具後,張天成將雙手剛放在門上,門便被緩緩推開了。

“奇怪,為什麼門是開著的?”這一切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張天成頓時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先見到阿立。”

張天成面色一凝,一步向黑暗中踏出,如踏進了一去不返的深淵。

一股潮溼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那昏黃的燈光也似要被這黑暗吞噬。

他壓低聲音,卻難掩緊張:“阿立,你在裡面嗎?哥哥來找你了。”

話語在陰森的地窖通道中迴盪,似有若無的迴音彷彿是未知的回應,讓他的心猛地一揪。

“阿立,阿立……”

張天成連續喊了好幾遍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由得揪心起來,聲音在狹窄的通道里迴盪,帶著一絲顫抖。

“阿立究竟去了哪裡?”

張天成深吸一口氣,提著輕微晃動的油燈,慢慢向著地窖深處走去。

地窖裡面散發出的陣陣陰寒之氣,不斷吹出刺骨的冷風,讓張天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每走一步,他都感覺有冰冷的手從黑暗中伸出來,想要觸控自己的身體。

“阿立,等著哥哥。”

雖然張天成渾身都在哆嗦,但眼神中卻滿是決絕和堅定。那是他的阿立,是他最喜歡的弟弟。

愛是這世間最偉大的力量,不只是愛情,親情也是如此。它賦予了人戰勝未知恐懼的本能,同時,它也能驅使著人創造奇蹟!

狹窄的通道出口亮起了微弱的光芒,張天成從中走了出來,他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溼。

“好濃的腥味。”張天成皺了皺眉頭,提著搖曳的油燈繼續向前走去……

嘩啦嘩啦,金屬碰撞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天成一驚,連手中的油燈都差點掉落在地。

張天成蹲下身,將油燈提到自己的身前,眼神一凝:“這地方怎麼會有鐵鏈?”

他剛準備越過鐵鏈,繼續向前走。

驀地,一道如同砂紙摩擦般沙啞的聲音響起,每一個音節都好像在撕扯著人的耳膜,在這種環境下,令人毛骨悚然。

“天成少爺,您怎麼有空來看老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