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下次把話說清楚,這種事情還是得三思啊,莫要輕易作決定。”

有月君的親書在,韓賢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立刻啟程。

離別之際,韓賢總算找到機會和雲秋月單獨相處,又再三強調,即便對祁羽的看法有所改觀,但仍舊為雲秋月的選擇擔憂。

“韓叔,我和他的關係不是您想的那樣,至少……現在不是。”

“至少?丫頭你……”

“哎呀,韓叔你快啟程吧,不然真趕不上了。”

雲秋月急忙推著韓賢的身子向前走,不想讓他繼續問下去。這韓賢哪裡都好,就是喜歡婆婆媽媽的,特別是這方面的事情,不刨根問底決不罷休。

見狀,韓賢也只好就此作罷,瞪了一眼後方的祁羽後,又看向雲秋月,嚴肅道:“丫頭,做事千萬小心謹慎,目前……還不是時候。”

雲秋月知道韓賢指的是什麼,認真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有分寸。

韓賢走了,十步一回頭,犀利的目光在某人身上來回掃視。雖說雲秋月的決定他百分百支援,但……祁羽要走的路,還很長。

薛岑遭遇不測,而如今城主府的主人韓賢,也在赴宴的路上。空蕩的廳堂之內落針可聞,只有兩人細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游蕩。

祁羽充滿好奇的目光在廳堂內來回掃視,最終落到了雲秋月身上,正色道:“秋月,韓城主去赴宴,那我們留在此地做什麼?”

“姐姐!”

還不等雲秋月回答,一聲清脆嘹亮的少女音打破了尷尬的氛圍,該來的終究是來了,祁羽需要應付的物件又多了一個。

雲秋雅面露童真,緋紅的臉蛋嬌嫩無比,似乎一捏就能滴出水來。

韓賢臨走前和府上的丫鬟小廝打過招呼,也找了個理由,將薛岑的亡故搪塞了過去。韓賢有話在先,下人們只把雲秋雅當作賓客,任憑自由。

“淫賊!”

雲秋雅還未投入姐姐的懷抱,便一眼認出了那熟悉的身影,正是祁羽,“姐姐,這淫賊怎會在此,莫非他……?”

祁羽只覺心累,不想反駁,於是將頭緩緩仰起,閉目養神。

第一次遇見雲秋雅時,二人便有過摩擦,雲秋雅也是那時將祁羽定義為淫賊的。說到底,兩人之間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可祁羽對她的印象卻每一次都在改變。

現在的雲秋雅,當真與孩童無異。

安撫完雲秋雅後,雲秋月面帶歉意地看向祁羽,後者感知到目光,微微點頭示意後,繼續閉上雙眼。

有小孩在,好多話都不能講了,畢竟“少兒不宜”!

……

青衍桓撫摸著青鸞的嬌軀,神情中瀰漫著持久不散的沉淪之色。

祁羽身上的燭蠱被祛除後,於生第一時間便來向青衍桓稟報,哪知卻看到了如此不堪入目的畫面,只能就此忍耐著。

不知過了多久,青衍桓重新穿上袍子,繫上束帶,陰鷙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狠辣之色,寒聲道:“只憑他,如何能將燭蠱解除,定有人就此插手。”

“罷了,你且蟄伏一段時日,眼下正是緊要關頭,容不得差錯。”

“既然不能成為我們的人,便留不得他。那小子的命,我日後親自去收!”

於生應下,身形緩緩隱沒於黑暗之中。

空曠的殿內,唯一亮起的燭火就此歸於沉寂,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青茫。

……

西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也要比南城繁華。不論是娛樂設施,還是風土人情,二者都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但繁華的地帶,也意味著更多難以預測的危險。

即便城鎮的大部分居民仍舊是普通人,但走上修煉路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