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現實。”嬋娟很現實的道。

“就是其實你還是想的對吧?我也想。”楚月牙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嬋娟的意思,“嬋娟,我在想,我們坐以待斃不是辦法,翻牆出去總是很不方便,還會招來很多閒言碎語,以及莫名其妙的麻煩;逃走的話,現在我們勢單力薄身無長物也不是時候,更沒有手實能通行無阻,所以……”

“所以什麼?”嬋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感覺小姐即將要說出一個比她在幽院養雞養鴨種花種草更加驚世駭俗的計劃來。

“所以,我想討好一下楚府的誰誰誰,給我自由出入的權力。”楚月牙頓了頓,認真的道。

“哦。”嬋娟低下頭,這個想法是小姐迄今為止最切合實際的想法,“我早就想這麼建議小姐了,不過,你總說要出去,不要在楚府,我就不好多說了。”

“沒關係,繞了些彎路,我這不走回來了嗎?”楚月牙拍拍嬋娟的肩膀,“能自由出入了,我才方便賺銀子,這楚府千金的名頭既然擔著了,也要利用一下的,等我累積夠了財富,咱們再出去不遲。”

原來,小姐還是要出去的。嬋娟無奈的搖搖頭,繼續研墨。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解決一個問題。”楚月牙看了看門口,“我得和那傢伙談談。”

場景切換,另一間悶熱的屋中,偏還窗戶緊閉——

“和我談什麼?”陸修雲半臥在床上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你前幾日不是活蹦『亂』跳的嗎?”楚月牙上前仔細看了看陸修雲蒼白的臉『色』,眉頭皺起,“怎麼又這般模樣了?哦,我知道了,昨日你翻牆傷筋動骨了吧?傷口又惡化了吧?是不是?”

陸修雲悶聲不啃,甚至把眼睛都閉上了,似乎懶得看楚月牙一眼。

“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楚月牙惡狠狠的道,一句之後,下一句立刻轉了語氣,“不過沒關係,只要你加些銀子,幾株凝血蘭我還是可以拿出來的,這樣你的傷勢便能恢復得快些,如何?嗯,讓我想想,加多少銀子才合適,對了,順帶算算我救你收留你的報酬,還有你在這裡的醫療食宿方便,都得說清楚……”

一邊說著,楚月牙拿起桌邊的筆在一方棉布上計算著。

“住口。”陸修雲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冷的丟出這兩個字來,連帶看楚月牙的眼神都是冷的,“一身銅臭,丫頭都沒你市儈。”

楚月牙愣了楞,直視著陸修雲的臉,讓人很意外的沒有發火,半晌她才又拿好筆和棉布,一邊寫,一邊用平靜的表情平靜的語氣道:“救人一命,能值千兩(銀),你自視甚高,該是有權有勢的,算你千金,不貴;吃住半月,雖然並不精緻,但卻是我們能給出的最好,且侍候周到,一日百兩,算你十五日,一千五百兩,不貴;挾上官可,為你求『藥』,其危險費心不必多說,只算千兩,不貴;為救你,冒了天大的風險,精神長期處於緊張的情況之下,精神損失,我和嬋娟兩人,共一千兩,不貴;其他雜物等只算五百兩,共計千兩黃金,四千兩白銀,你可有意見?”

陸修雲沒有說話,只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看著滿臉坦然的楚月牙。

“對了,你現在又一次破壞我的勞動成果,我也懶得在你身上再次勞動,只賣你五株凝血蘭,你自行包紮。”楚月牙在那雙眼眸之下,還能保持著鎮定,我行我素的將她要講的講完,又在棉布上添上一筆,“凝血蘭之昂貴,也無需我多說,也只算你千兩銀子,算是便宜你了。那麼便是,千兩黃金,五千兩白銀,什麼時候你拿錢來,什麼時候我交還你的玉佩。”

楚月牙也不想再等他的反應,把寫得密密的棉布丟給陸修雲,看了看他波瀾不驚的臉,站起身來,以同樣的冰冷又說一句:“再贈你一日住在我這裡,明日之後,你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