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說話的機會。

“唔,要找也不是不可以。”楚月牙慢悠悠的道,“我後院那裡有口井,要找的,可以跳下去;還有,前院有棵歪脖子的樹,想春燕的,可自掛其上,柴房裡頭有繩子,可以自取。”

一番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像楚月牙的話裡話外都傳達了一個意思:只有死人才能找到春燕,所以……春燕是……

“嬋娟,去叫陳大力駕車在門口候著,今日我和水柔她們約好了一起逛街。”楚月牙吩咐道,“對著院子也沒多大興趣。”

嬋娟依言而去,臨走前,狠狠的瞪視了站在窗前的九個丫頭。

“春燕她……”嬋娟走了,又有人開口,聲音帶了絲顫抖,很難相信春燕就這麼沒了。

“昨晚,我讓春燕伺候我。”楚月牙微微笑道,“不過她卻甩翻了茶杯,拿碎片刺我,沒能成功,我便讓了兩個婆子割了她的舌頭,打了她四十個板子,送回大夫人那邊去了,好像是過不了昨晚。”

說完這話,便是一陣驚人的沉默,那九個丫頭臉上交織著驚慌、恐懼、恨意和難以置信。

“你這是……”有個大約和春燕關係最好的丫頭,捏著拳頭,咬著牙齒,眼眶紅紅的。

“我不過是處置個丫頭罷了。”楚月牙打斷了她的話,接著臉『色』一變,厲聲道,“聽清楚了,不管你們以前是哪個院子,怎麼做的,大夫人已經把你們送給我了,我便是你們的主子,我要你們生便生,我要你們死便死,我有一萬個理由可以隨便處置你們,就算是大夫人也挑不出半個錯字兒。”

丫頭們頓時噤若寒蟬。

“你們若是以為靠著大夫人便天不怕地不怕,有大夫人給你們撐著腰,就可以為所欲為,那我只能說你們蠢到家了。”楚月牙繼續道,“大夫人到底還要顧及一個禮儀章法,我是主子,我院子裡頭的事,終歸是我說了算。隨便杖斃一個兩個的,我最多被安上一個惡毒的名稱或者受點小罰,你們丟的卻是命。”

通通都是慌『亂』的表情

“對了,還有句話叫鞭長莫及,遠水救不了近火,春燕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楚月牙頓了頓,接著道,“話已至此,我也不希望第二個春燕出現,不過,要是你們不在乎你們的命也就罷了,我不像其他主子,怕擔上惡名。若是我看不順眼的,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讓你們去『亂』葬崗。”

丫頭們這回都交換著眼『色』,大夫人確實說過給她們撐腰,可真如春燕那般,就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她們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不過是大夫人和四小姐之間的犧牲品而已,現在的直屬主子,便是四小姐,她一個不高興,可以立馬處置了她們,事後大夫人來又有什麼用呢?

況且那春燕的爹還是大夫人跟前得力的管事,四小姐專門拿她下手,還有誰敢再挑頭呢?

“對了,我這院子也有很多活要做,特別是後院的花圃要重新整理好。”楚月牙吩咐道,看了看這一圈的丫頭,“喜兒,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身邊的大丫頭之一,和嬋娟並列,領大丫頭的月錢和定額。至於二等丫頭,三等丫頭……”

楚月牙再一次掃視了在站的丫頭,讓她們清楚的感受誰才是她們命運的『操』控者,誰才能給她們最切實的利益,停頓足夠了,才道:“其餘全都是粗使丫頭,按粗使丫頭的待遇給,喜兒將每個丫頭一天所做的事情記錄下來,晚上我回來交給我,三日之後,我便會宣佈哪些是二等丫頭,哪些是三等丫頭。”

“是!”這會兒倒是齊刷刷的答道。

“若是有人搗『亂』,便罰板子,罰完還不改的,送回大夫人那裡去,這事兒便由喜兒負責。”楚月牙看著那個名叫喜兒的丫頭,“若是喜兒公報私仇,以公謀私,其他人也可以直接像我彙報,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