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都吃不下去,我就大概掃聽了掃聽,才知道張總的院子被人給撬了。然後我就和古欣、唐晶商量了商量,也別等您吩咐了,先在地面上查查吧。”

“結果您猜怎麼著?還真讓我給查出不少東西來,合算敵人都埋伏到咱家門口了,咱一直還矇在鼓裡呢!”費林直到進了辦公室,把門關上之後才開始說。這一說就更邪乎了,連敵人這個詞兒都用上了。

“你先等等,誰是敵人?”洪濤有點糊塗,自己啥時候有敵人了,還埋伏在家門口,難道說自己身邊出內鬼啦?

“周家啊!就是上次拿板磚拍我那個孫子。橋頭新開的酒吧就是他和別人一起幹的,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兒我還真不知道呢。撬張總院子的人也是他找來的,有人親眼看見了!”

“今天快天亮的時候有個矮個男人提著一個白色的袋子從您家這邊走過來,過了銀錠橋之後上了一輛綠色的吉普車,然後就從菸袋斜街裡走了。”

“這輛吉普車之前一直就停在烤肉季門口,肯定是專門來接應小個子的。開車的就是那個拍我的孫子,我一聽人和我講丫挺的長相,立馬就認出來了,這輩子我不把那一板磚還回來絕對忘不了他!”

費林一提起周家,太陽穴的青筋立刻就鼓了起來。他倒不是頭一次被開瓢,當年受過的傷比這個嚴重的都有,但最窩囊的就是這一次。對方是個富家子弟,這輩子恐怕都沒報仇的希望了,這就更讓他耿耿於懷。

“你這是聽誰說的?誰沒事兒大半夜的蹲在橋頭上給你盯梢玩,靠譜嗎?”費林這番話讓洪濤不能不信,正好和自己查出來的吻合,但又不敢輕信,還得落實清楚。

“這事兒說來也巧,活該那孫子倒黴。小和尚有個表弟叫小泉子,他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玩個**。這幾年小和尚弄服裝弄的也不錯,他表弟跟著他一起混,手裡也就有點閒錢了,還買了一輛二手車,沒事兒就去迪廳、酒吧裡找那些喝多了的**佔便宜。”

“前天晚上他正好來這邊轉悠,還真讓他在前海北沿兒撿了一個醉鬼。這孫子急啊,都懶得給人拉家裡去,直接在車上就想開幹。”

“可是幹這事兒總得找個黑地方,於是他就把車停在烤肉季東邊那個凹進去的衚衕口了,正好那兒的路燈壞了,周圍還有房子擋著。”

“聽他說啊,第一次弄完了他想點根菸休息休息,趁著人家還沒醒再來一次。可剛一抬頭,發現前面不遠的地方又停了一輛車,車邊上還有兩個人在抽菸。”

“結果他就沒敢出來,也沒敢再有什麼大動靜,就盼著這輛車趕緊走。結果都快天亮了人家才走,他剛想趕緊來個黎明炮吧,喝醉的姑娘醒了,大呼小叫的,嚇得他一溜煙就跑了。

“路上這孫子可能有點腿軟,一不小心還把車給蹭了。我給丫打電話的時候他正修車呢,聽說我要找一個賊,立馬讓我抓住那三個人千萬別客氣,往死裡打,醫藥費他出都成。”費林既然敢來找洪濤彙報,最少也得有九成把握,立刻把他打聽來的訊息原封不動的講了一遍。

“你拿著這張圖去讓他看看,是這輛車不。”其實洪濤已經信了,編故事都編不了這麼圓,認車只是個習慣性的保險措施。

“哥啊,甭看了,我這兒有車號,一樣的。他在這輛車後面大氣不敢出的忍了一個多小時,車號早就記下來了。您是怎麼找到這輛車的?”

費林看到洪濤拿給他的列印紙,眼珠子立馬瞪圓了,馬上從屁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煙盒紙,兩邊對了一下,又交給了洪濤。煙盒紙上也寫著一個車牌號,和列印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這他孃的才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呢!”洪濤看了一眼紙上的號碼,自己把自己給氣樂了。好啊,又是你們兄弟倆背後下傢伙,看來這件事兒算是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