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半個燕京城的百姓都會去衙門看熱鬧的。

那時候才是真的丟人,也會讓同僚們笑的更厲害。

既然王之載這位苦主沒有追究的意思,寇幽也不便再追究那悍婦的罪名。而且,看那悍婦比他還粗的胳膊,到時候抓了她,讓那悍婦撒潑起來反而更難辦。

於是,寇幽和王之載達成了默契揭過了此事。倒是旁邊幸災樂禍傻笑的宋憨子被王之載掐住了脖子,警告他不要外傳今天發生的事情。

“嘿,我不傳!”宋憨子咧著大嘴傻笑地答應了。不過他後面的那句話,又讓王之載氣不打一處來,給了宋憨子幾拳。“你被別人老婆當自己男人打,好久前就不是新鮮事了;你要是哪個月沒有被別人老婆打,那才是新鮮事。嘿嘿!”

“老鴇呢?叫她把蝶戀姑娘請出來!京兆尹查案,有話要問蝶戀姑娘!”不理會打鬧的二人的寇幽轉著圈在樓下喊了一聲。

“哪裡來的野狗大喊大叫的!咱翠玉樓這可不是你家的狗窩!”寇幽喊聲落下後,一個打扮的妖嬈的半老徐娘冷著臉從三樓走了下來。

“我當是誰呢,又是你們京兆尹的人!”老鴇齊芝芝不滿的道:“你們這些捕快捕頭!怎麼的?非要隔三差五來我翠玉樓鬧一次不成?”

“上個月幾十個人拉了一張大網捆了我的客人,怎麼的?這才又要動我的金絲雀了?”齊芝芝拿著扇子的手掐到腰上。

“我可跟你們說!你們上回嚇壞了我的客人就算了!這回要是敢動我的金絲雀!老孃我跟你們拼命!”齊芝芝怒氣衝衝道。

正伸手使勁掐著宋憨子脖子的王之載臉色一黑,老鴇子說的那個被網了被嚇壞了的客人好像是他。於是,本來不再尷尬的王之載又尷尬了。

“倒黴催,你手沒力氣。掐不動我!嘿嘿!”被王之載掐著的宋憨子傻笑道。

“哼!”王之載冷哼一聲,鬆開了掐著宋憨子的手。也不知道他這聲冷哼到底是對著宋憨子的還是老鴇子齊芝芝的。

“呦,這不是王侍郎嗎?”齊芝芝看到樓下和宋憨子打鬧的王之載一愣。然後說道:“哎呦,我的王侍郎!你怎麼跟這些捕快攪到了一起啊?”

“你這是忘了半個月前,被他們捆成死狗的事情了?”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齊芝芝拿著一把團扇捂住嘴,假裝驚訝道。

聽到老鴇的話後,王之載的臉更黑了。這老鴇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落他王之載的面子麼?他好歹是這裡的常客啊!

“哼!”被接了短的王之載再次冷哼一聲,只是這次是真的朝著齊芝芝而去的。

齊芝芝風騷的半倚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中間,完全不怕王之載那聲冷哼。王之載是什麼德行,她還不知道?每個月都被打,還不是屁顛屁顛的每個月都來好幾回?

因此,讓他冷哼幾聲又如何?自己才不怕呢!

接著,齊芝芝又看向和王之載站在一起的三人。那紫衣服的,身上穿著一等一的料子,再加上腰間那一堆玉佩之類的東西。一看就是一個潛在的大主顧,這個要抓住。等會一定讓最好的姑娘把他的心留在翠玉樓。

跟王之載這位刑部侍郎打鬧的那個,五大三粗的。一看便是一個沒錢的,而且那傻笑的模樣,肯定不懂風月的。

至於最後一個,看著倒是俊俏的很。

“哎呦,這位小捕頭倒是眼生的很。沒見過啊!”齊芝芝眼裡秋波流轉,挑逗寇幽道。“小捕頭你應該還沒成年吧?怎麼?這麼小也能當捕頭?”

話音剛落,只見在觀察著翠玉樓四周的寇幽轉過頭來,和老鴇子齊芝芝對上了眼睛。

這一眼,正是這一眼,一個對眼——老鴇子齊芝芝看到了寇幽的那雙清靈的眼睛後,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齊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