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祖母。據說她表演用的東西忘拿,回去取了。”墨軒如實回答。

皇后提起嘴角一笑:“呵呵,丟落四?大著膽不來?和你的母親倒是有幾分相像。”說完又看了看蘇夢離,心裡合計著,這個青年長得一表人才,他的妹妹也決計差不到哪裡。

無論是從級還是地位上,廖姿嬋都絕對是第一個上場的。

僅一支簫,在大家看來似乎有些難以體現水平和身份,但是廖姿嬋是誰,她的輕靈和滿身仙氣若骨的氣質,不是其他人可以媲美的。此刻她上身天藍色的抹胸,外罩一件淡粉色的紗衣,上面用銀線繡出隱約的紋,不細看會以為只是點綴的小花而已,實際上,是一身的壽字,按照名家王一簾的書法風格所秀。眾人驚奇之餘讚歎不已,投去的目光除了豔羨還有佩服。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兒。簫是件不起眼的樂器,而宴會中的表演,多數人關注的是表演、技藝、表演者的外貌,簫的小巧更突出了她這個主體的存在,而她和閃亮的衣服相比,反而增加了衣服的關注量,把這次的焦點從表演上轉到衣服上,在別人看來,她甘願當作陪襯來突出衣服的珍貴。而這,恰恰從側面反應了她的細心、用心,還有聰明。

不愧是丞相的女兒!

對臺上的皇上和皇后盈盈施禮,在廣場中央迎著徐徐微風站立,衣袂飄飄,活脫脫從天而降的仙。

眾人紛紛稱讚,皇后也是一臉的笑意。墨軒不記得自己和廖姿嬋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只依稀記得後來因為父皇突然病逝,忙著打理後事及登基諸多事宜,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她,一晃都十四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有宮女走近廖姿嬋,側耳細聽她說了句什麼,然後轉身走到場地旁,對一直站在那兒的監低語,隨後就聽到監尖銳又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喊道:“秀女廖姿嬋表演的曲目是《滄海笑江湖》!”

眾人譁然,好大氣的名字!

十四歲的孩童,而且是個世間少有的美女,有這樣的膽量和氣魄,實在讓人不得不欣賞和喜歡。

一時之間,四周靜謐,聽不見任何嘈雜之聲,眾人皆把目光緊緊盯住場中央的廖姿嬋,既是一種尊重又是一種期待。

成功吸引了眾人,姿嬋抬眼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丞相父親,他眼睛裡的讚賞姿嬋一覽無餘,心道,自己這次又做對了。

自唇間溢位悠揚婉轉的樂曲,婉君和嬌依聞之不禁皺眉對望,目光中有著不可置信和慌亂。這……明明就是夢瑤將要表演的曲,怎麼會到姿嬋那裡?

婉君和嬌依望著對方同時搖了搖頭,把目光同時轉向了在一旁輔助演奏的樂師,當初是她們讓他幫忙寫的譜。可如今……

一瞬間,兩人紛紛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對於夢瑤的失蹤卻不得而知。

意志本來模糊的夢瑤此刻軟塌塌趴在凳上,出氣多進氣少,四十大板還差十板,可她感覺已經熬不住了。意識渙散,眼前人影幢幢,不消片刻,自己肯定暈,何況還有十板等著。

“姐姐,您看……”一個監指著幾近昏迷的夢瑤問一位領頭的宮女,宮女斜了夢瑤一眼,板著臉厲聲說道:“澆涼水!繼續打!狠狠地打!”

“是!”幾個監同時應聲。

兜頭一盆涼水潑下,夢瑤猛地被嗆到,咳了幾聲,意識稍稍有些清醒。與此同時,熟悉的“啪啪”聲隨著陣陣入骨疼痛響徹在夢瑤的耳邊。順著面頰流下的,不曉得是冷汗還是冷水。夢瑤咬緊牙關,慢慢轉頭,想看看自己的屁股究竟被打得腫起多高,即便這只是一種自我調侃。無奈,身體被監鉗制的緊緊的,稍有動作就被一個耳光打回原處,夢瑤沒有看見自己的屁股,依稀看見的,是滴在地上的血……

想必,已經血肉模糊了吧,還以為四十大板是多麼容易熬得!真是笑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