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醒好嗎?

這時殿中,又傳來一句:“你好狠的心啊,那個孩子,也是你的血脈啊。”

是聞主子的聲音,鬼哭狼嚎的。

齊三頓時驚醒,睡意全無,驚悚了,才一夜啊,到底是怎麼折騰出血脈的?

爺的血脈……

一干守院子的眾人抬頭,太陽依舊在東邊,也沒從西邊出來。

☆、第二十六章:一品佞妃

齊三頓時驚醒,睡意全無,驚悚了,才一夜啊,到底是怎麼折騰出血脈的?爺的血脈……一干守院子的眾人抬頭,太陽依舊在東邊,也沒從西邊出來。

殿中,秦宓將驚呼的女子攬進懷裡,反手便覆住了錦被。

“血脈?”秦宓拂著聞柒的臉,眸間甚至還染著剛醒時的惺忪,慵懶,卻致命的冷魅,他言,“這世間,唯有你聞柒的孩子是我的血脈,貓兒,莫要忘了,北滄那弒父弒母的暴君不是榮帝,是我。”

暴君如何,弒父弒母又如何,聞柒只是笑笑,不再戲謔,指尖,落在秦宓緊蹙的眉間,輕輕揉著,緩緩撫平,她說:“惠妃是你的親姑姑,你對北滄皇室趕盡殺絕,卻偏偏留了長公主惠恭,我想她總歸是有幾分不同的。”

秦宓拂著落在他眉心的指尖,細細地親吻,他的女子,太懂人心,從未言語,她卻總能看破那些不為人知的冷暖,叫他這樣心軟。

“北滄先帝,不容我,惠恭長公主是唯一一個求過情的,我留了她性命,讓她赴大燕,於我,她便只是北滄的長公主,於大燕,她是傀儡,是細作,是大燕不得不妨的隱患。”他輕喚了一聲,“聞柒。”聲音微啞,靡靡入耳好聽極了,卻很涼。

“嗯。”聞柒抱著他蹭了蹭,說不出來的心滯。

“不是我容不得那個孩子,而是大燕容不得帶了一半北滄血脈的子嗣,而且,燕修怎會讓惠恭懷有子嗣,孩子若留下來,諱亂宮闈的罪她逃不了。”

聞柒抬眸,似笑非笑:“果然是太子的種。”

秦宓揉了揉她的發:“所以,那個孩子更不能留,燕修容不下,燕長溥保不住。”

聞柒嗔道:“你真狠心,那個孩子若生下來,還得喊你一聲哥哥呢。”聞柒把自己逗笑了,咳了幾聲,很嚴肅地重複,“你真狠心。”

秦宓不可置否,只是蹭著她的唇,嘴角嗪了輕笑:“配你一肚子壞心,爺覺得剛剛好。”他抬眼,眸似籠了秋霜的深井,問,“聞柒,你對那個孩子存了什麼心思?”

這麼明顯?咱家爺能勾人,還能剖心。

聞柒坦然:“你覺得江山與美人,太子殿下會怎麼選?”

秦宓輕笑出聲,親了親她揚起的唇角:“那要看爺家貓兒讓他怎麼選?”若論謀劃,誰能及得過他的貓兒。

聞柒笑,嘴角上揚,漾開兩個淺淺的梨渦,她撐著臉看秦宓,盈盈輕笑:“秦宓,這個孩子我要了,一句話給不給?”

秦宓失笑,她要的,何時他能拒。

午時,漪蘭殿裡尚未傳膳,掌事女官只道惠妃抱恙,恕不待客,便是殿門,也緊閉久時。

午時三刻,掌事女官端了一盅湯藥入殿:“娘娘,這是方才長樂殿差人送來的藥,說是給娘娘補身子的。”

惠妃似乎兢兢戰戰,慌張張望:“人呢?”

“奴婢已經打發走了。”

惠妃這才坐回軟榻,額間隱隱滲出了些許冷汗。

女官期期艾艾問道:“娘娘,這藥?”

惠妃面無血色,只道:“倒了,快拿去倒了,本宮不需要。”

話音剛落,女子聲音驟然而至:“不,你需要。”

猝不及防,一個清脆靈動的嗓音,叫惠妃越發白了容顏,渾身輕顫,回身,紙白的唇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