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虛驚了一場和往日一樣,按部就班地接著積草,但多少還是有點心有餘悸。什麼話也不敢說,更不念叨驚馬的事,太陽落山了,我們坐上車悶悶不樂地回家了。

晚飯後,我們圍坐在一起,才發現周貴的兩個膝蓋都擦破了皮,好在面積不大,血流得也不多,抓了把鹽敷在上面,算是療傷。疼得周貴直叫。說起了今天驚馬的事,並試圖分析個原因。

“大周,今天大轅馬怎麼回事?受到了什麼驚嚇?”王鑫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一直琢磨,到現在我也沒琢磨出個什麼。”周貴回答。鄭順接著說

“那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當時我也沒多留意,和往日一樣,上了坡,我鬆開了拉車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握著韁繩的手還未等放開,只覺得繃的一下,大轅馬猛力拉著車順坡就跑,我被強繩這一拉,不由得跟著向前跑了幾步,我意識到,馬驚了。我用力地緊拉韁繩,指揮著馬,試圖將馬車控制住。可我感覺有點難,我想起了老書記的囑託,鬆開了雙手,準備撤離。還沒等我做出撤離的動作,就覺得後背像有一隻大手用力將我推出,緊接著車上掉下來的草一下子就把我活埋了,也就在我倒下那一刻,車輪子碾壓著掉下來的草,‘忽’,的一下從我身邊飛轉了過去。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這麼一說,還多虧了這垛草,是草救了你,我們和草有緣呵”鄭順說。

我們聽完周貴的話,以及目睹了當時的情景,仍然不知這馬究竟是因為什麼而驚。只是鄭順說馬車驚了以後,他好像看到幾隻野兔在跑。最後我們只能勉強地認定野兔驚了馬,可野兔的出沒,到處奔跑是常常發生的事,大轅馬早已習以為常了。不至於因野兔而驚慌。但我還是有所懷疑。為了避免真是因野兔而驚的馬,我們在後來的拉草時,總要有兩個人走在馬車的前面兩側,用一些動作提前驚擾野兔,狐狸。以防它們的突然起動驚了拉車的馬。好在後來,直至拉草結束,再沒有發生驚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