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我看著連長興趣正濃,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於是再次接過酒瓶,大大喝了一口。這次我沒有將酒瓶還給連長,而是輕輕放下,向他討教道:“連長,你是馬倌,和蒙克馬倌一樣出名的馬倌,這馬……”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連長的臉上綻放出興奮的光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馬啊,是我們蒙古族牧民的驕傲。它們不僅是我們生活的夥伴,更是我們精神的寄託。你知道嗎,每一匹馬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和品質。就像人一樣,它們有的勇敢無畏,有的溫順善良。而我們作為馬倌,不僅要懂得如何駕馭它們,更要懂得如何與它們溝通,瞭解它們的內心世界。每一匹馬如同我們的孩子一般。”

連長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是啊,馬不僅是我們的交通工具,更是我們的朋友和夥伴。我的馬將陪伴我走到草原的每一個角落,走到每戶人家。與我共同經歷風雨、分享喜悅。我彷彿看到了那些矯健的馬匹在草原上奔騰的畫面,聽到了它們那悠揚的嘶鳴聲。

就這樣,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談論著關於馬的一切。連長的臉上始終洋溢著興奮和自豪的神情,彷彿在他的眼中,每一匹馬都是一顆璀璨的明珠。而我,也被他的熱情和知識所感染,彷彿自己不僅是一名獸醫,而且成為了一名馬倌,與那些矯健的馬匹共同馳騁在廣袤的草原上。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過中午,一瓶酒已喝完,第二瓶下去了一半。我們兩人都有些醉意朦朧,但仍然捨不得結束這難得的相聚時光。最終,在連長的提議下,我們決定一起出去看看那兩匹心愛的馬。當我們走出蒙古包時,一陣涼爽的春風迎面吹來,吹燃了我心中的熱情和喜悅。

在陽光的照耀下,我們來到了馬樁旁。兩匹馬似乎也感應到了我們的到來,紛紛抬起頭來望向我們。我們逐一撫摸著它們的脖頸和脊背,感受著它們那堅實的肌肉和溫暖的體溫。在這一刻,我們彷彿與這兩匹馬建立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聯絡和默契。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直到日頭緩緩向西。我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馬兒,回到了蒙古包內,而我此時忽然又想起了,馬龍頭上的紅頭繩,我覺得連長對我的馬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我不由的問連長,

我用半生不熟的蒙語問連長“麼內,莫勒,七你喜歡?”——我的馬,你喜歡嗎?

連長聽到後,眼睛猛然一亮,彷彿被點燃的星辰。他凝視著蒙古包門的方向,沉默不語。那深邃的眼神,彷彿試圖穿透視線的屏障,追捕歲月的滄桑。我心頭一動,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觸及了連長深藏心底的往事。

看著連長呆滯的眼神,我有些後悔,是不是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隱私?正當我準備轉移話題時,連長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高依莫勒是斯琴從小養大的。”雖然我沒完全聽懂,但從連長的語氣中,我能感受到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感。

疑惑間,連長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困惑,他放下手中的茶碗,開始講述起那段塵封的往事。

“高依莫勒”,連長輕聲念著這個名字,彷彿在回憶著一段美好的時光,“它是你那匹馬的名字。在我們這裡,每個人的馬都有名字。慢慢地,你就會知道了。”

連長的話語帶著一絲懷舊和溫情,彷彿那匹名為“高依莫勒”的馬不僅僅是一匹馬,更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高依莫勒的媽媽、爸爸是麼內馬群裡的馬。它生下的第二天,大隊就將它媽媽賣掉了。我不想賣,還和阿爸、格日騰隊長吵了一架。可那個買馬的領導看中了高依莫勒的媽媽,非要買走。沒辦法,馬是大隊的公共財產,不是麼內的,麼內又是個學徒的小馬倌,由不得麼內。”連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遺憾。

那時,高依莫勒還不會吃草,我和大隊申請,將它領回家。斯琴那時剛